“你说详细点!”顾骋远有点兴奋,“万一”似乎实现了。
“好!那我就知无不言了!”夏师爷点头道,随着谈话的展开,夏师爷也开始逐渐意识到,情况的特殊性了。
“我们先说卢毅卢桦镇南镖局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可疑之处可以说是非常多的了。”
“别的不说,就单拿城南操场上,卢桦的突然出现,再到最后他的离奇死亡。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这是有人在背后帮卢毅操纵着一切的结果。”
“如果说卢毅卢桦镇南镖局只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后来的袁颉走私鸦片的事情,人为操纵的痕迹就太重了!”
“你给详细说说。”顾骋远满心期待地说道。
“很明显,袁颉只是一个帐面上的人物而已。凡是有能力从海外买货,再把货运到奉贤县,进行走私的人,都是些不简单的人物,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我们抓住。袁颉只是一个弃子,他的背后,肯定还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力量。”
“另外,我觉得这股力量不是最近才出现的,最起码已经在奉贤县潜伏好几个月了。货源的寻找,海外关系的打通,走私货物的运输路线,货物的销售渠道,销售地官府的上下打点。这方方面面,不仅要花钱,还要花时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情,肯定已经准备很久了。”
顾骋远微微点点头。夏师爷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看来天上那人陷害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临时起意,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就连自己会被下放到奉贤县,他都已经预料到了。
“而且,我觉得有一点,也非常的奇怪。”夏师爷继续说道。
“我朝的海禁政策还是很严的,上头给的压力大,下面的人不得不认真办事,总体而言,走私的难度还是是很大的。”
“费这么大劲,走私的人把东西运到国内来贩卖,可都是为了求财,想要做到利益最大化。奉贤县只是一座小县城而已,大户人家再有钱,又能卖出多少呢?远的不说,把鸦片运到奉城卖,能挣到的,可比在奉贤县卖多多了!”
“袁颉背后的团队,既然有实力,把东西运到奉贤县。最难的一步,他们都已经走完了,为什么不再努把力,把东西运到奉城呢?”
“如果说,他们只是在奉贤县卖一点,主要是在奉城卖,那倒还可以解释。但是,吴谢文那么精明的一个太守,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
“奉贤县出了非常特殊的袁颉一案,吴谢文自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肯定会先自查。当然了,查的不是自己政策上的疏漏,而是,自己是不是少了一次捞钱的机会。”
“如果奉城有鸦片,只要吴谢文下定决心找,他肯定能找到。我们再看吴谢文后来的反应,如果吴谢文他能在奉城找到鸦片,他有必要发一份加急公文,让我们十日之内把鸦片送到奉城吗?”
“那结果就已经很明显了。奉城没有鸦片,只有奉贤县有。”
“这一点,就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