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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皓被程霖峰一路阴着脸带回了家。

他自己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还满心觉得自己做了好事要得到表扬。

可没想到了到家后的第一句话便是。

“跪下！”

程皓愣在原地，还不等他解释什么程霖峰便拎起家法棍冲他打了过来，那一下，结结实实打在背影，程皓咬了咬牙硬生生忍下。

今天碰巧碰上杨郁怡和二女儿一起出门逛街，家里佣人又拦不住，只能看着程皓一下下挨打。

程霖峰气的吹胡子瞪眼，边打边道:“程皓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赌博？你当老子死了没人管你？”

程皓这下才明白。

原来他不听任何解释就光凭眼睛看到他和一群赌徒蹲在一起就给他下了定论，他本来是想解释，现在倒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在他父亲这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最差的，所以他压根不会把“程皓”往好的方面想。

傅曦之赶来的时候程皓已经不声不响挨了十棍。

程霖峰被气疯了下手特别重，把程皓打的原本挺直的背脊都弯了下去，他的额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拳头抵着地板，唇色发白却一声不吭，像跟谁犟着似的。

傅曦之在看到那一幕时瞳孔极速收缩，他忙跑过去拦下了那要挥下来棍子。

程皓抬起眼看他。

像一个兔子。

眼眶通红。

像一个孩子。

悲伤无辜。

傅曦之咽了咽喉咙，他的唇好像被胶水粘住一般发不出声，只有深刻的痛惜从眼底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