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想到什么，“无痕终于有弟弟了！不过，我还得努力，无痕一定也想要个妹妹！”

“无痕？”有痕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轰的一声，闪过无数的片段，起初是一张和月汐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少了很多沧桑，看上去少年稚气。

后来便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场景，是她自己用术法将自己的子宫从体内剥离，是她忍着剧痛看着子宫里刚刚有了点人形的小小胎儿，含着泪不知在说什么。然后她指尖飞出一道七彩光，包裹着子宫和胎儿飞进一个崖洞，而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无痕......无痕......”有痕口中喃喃念着，头隐隐作疼，眼里泛起点点泪花。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月汐第一时间察觉了她的不妥，薄唇落在她的星眸上，将她眼中雾气悉数吻去，温柔的语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小笨蛋，那些都过去了。你的记忆肯定被夜凛做了手脚，一时想不起也没关系。还有我呢。”

“你是谁？我又到底是谁？”有痕巴巴地问。

“小笨蛋。”月汐轻轻掐了掐她的脸，“你是有痕，是三界的神女，我是月汐，是三界的神尊，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有个儿子叫月无痕。”

月汐的话不多，只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说明两人的身份和关系。

可有痕莫名的就是相信他。哪怕他并没有像夜凛那样说起两人之前的所谓深情故事。

也正是因为信任月汐，有痕心中反倒升起了丝丝委屈，她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哭腔，“既然你说我们才是夫妻，那我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变成了夜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