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僵在那里，忘了撤回自己的手指，呆呆傻傻地看着月汐，口中轻声低语，“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又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身后的冥曦醒了过来，她从长榻上坐起身，唤了一句，“夫人？”

有痕一惊，手指当即从月汐口中抽出，藏在袖中。

转身的一瞬，她用法术去掉了自己留在月汐身上的气息，也抹去了月汐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

“夫人，月汐好些了吗？”冥曦已经站起身，走到了有痕身旁。

她口中问着，却并未等待有痕的回答，而是俯身去看月汐，随即脸上闪过惊喜，侧身抓住有痕的胳膊，激动地说到，“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他并没有醒。”有痕眸子一闪，想到夜凛，不由压低了声音，“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知道。”冥曦似是明白她的意思，连连点头，“谢谢你，谢谢你！”

“冥曦姑娘，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有痕凝着她的眸子，眸光带着几分探究，“我和你夫君月汐，是不是也认识？”

冥曦一愣，脸上血色迅速消退，半响，她喃喃说到，“夫人，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是......”

话没说完，冥曦又一次脸色一白，额上青筋冒出，她捂着脖子，满脸痛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有痕慌忙扶住她，“冥曦姑娘，你怎么了？”

“我......你......”冥曦嘶哑地发出这两个字，眼睛一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