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何以见得？”转轮王看看月汐的白发，心中低叹。

“直觉罢了。”月汐说着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第一殿外的三丈宽空地，“有痕原本就与众不同，或许她本身就是个奇迹。转轮王应该还记得吧？当年本座带她来冥界，经过此地时，冥界之火并未出现。而当时，有痕还只是仙君而已。”

转轮王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微微颔首，“若夫人真的能回来，那真是三界之福。”

“有痕不在，三界还是三界。可本座和痕儿，不能没有她。”月汐垂了眼眸，声音低了些。

“神尊又在思念夫人了？”冥王的声音响起。

月汐抬眸，第一殿门口，冥王负手而立。

“冥王。”月汐拱拱手，走上前去，“本座前来，正是想知道，有痕的魂魄可曾在冥界出现？”

冥王直视月汐，“神尊，本王五年前就说过，夫人彻底羽化了。”

“这些年，她的残魂也不曾出现过？”

面对月汐充满希翼的眼神，冥王轻叹一声，“神尊，三界也好，冥界也好，再也不能寻到夫人，哪怕是一丝一息，哪怕是残魂碎片，都绝无可能。”

月汐的眸光瞬间暗了下去，眸子又变灰了。

“神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何需执着？”冥王开解月汐，“夫人羽化前为你留下了血脉，这何尝不是她生命的延续？她不过是换了种法子留在三界陪伴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