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生平第一次，她感到惧怕。

当年创世之神与魔祖对决，她虽为天魔，但尚且年幼，魔息微弱，被魔祖藏匿于不知名的虚空，并未被创世之神绞杀。

而后，她一直努力修炼，为的就是颠覆这三界，为魔祖报仇。

创世之神羽化之际，她闯入了太虚神境，以一对四，大战守护神石的四大神兽，险胜。

四大神兽拼死护着神石堕入三界，她便也追到三界。

即使穿越时空时，她魔力受损，但她耐心蛰伏，徐徐图谋，

这些年，暗中与月汐的较劲，她有输有赢，她从未惧怕过，她也有信心，获得最终的胜利。

但这一刻，清欢突然怕了。

她突然意识到，她从前小看了有痕，或者，她从未真正看透过有痕。

有痕，应该是比月汐更为强大的存在。

清欢握着血剑的手一紧，猛地变手为爪，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膛，抓出了自己的心脏。

“以万魔之心，祭魔祖之魂。以吾之魔息，毁天地日月！”清欢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手下一个用力，心脏破碎，抛洒于空中。

“不好，她这是祭出了魔心，她是要与有痕同归于尽！”凌烟率先失声叫了出来。

众人气息一滞。

只见清欢捏爆的魔心，化作无数细小淬毒的暗器，向着城楼射了过来。

有痕并无半点惧色，依旧勾着唇角，唇边挂着一丝清浅笑意，眸色无比安详。

她身披黄金甲，脚踩七色云，剑劈乾坤定，气盖日月光。

一招凤舞三千，有痕手持双剑，挥开暗器，杀到清欢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