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当日所有痕迹都被人抹去，那些战死的蒙面人不但手腕处凶兽猰貐的图案消失，魂体也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具躯壳。我查了三年多，并无什么收获。”月汐气息更冷，“直到有人冒充你在方诸山杀了孔陌和华白灭口，我才坚信，当年孔陌一定被人收买，关于我和芸萱的事情，他说了假话。他口中的那对小儿女，不是我和芸萱，而是我和你。”

“天魔这个局，的确设计的巧妙。”有痕默了默，“先是利用你母妃的病，让月伯伯命人去采寒炎融魂果，随后，将消息告知鲛皇，利用鲛皇抢夺寒炎融魂果，毁掉果树。我爹娘得知消息赶到方诸山，并决定去三界之外采药，最终被灭。而你和老国主，也被人设计，差点送命。”

“鬼刺当年赶到方诸山，发现我、老国主、孔陌都中了迷药。我们应该是刚走到山门处就遭遇了袭击，奈何药性发作，我才出了一招就昏迷过去。事后，鬼刺将我和老国主带回圣山，可那时我们血脉中的迷药已经彻底消解，鬼刺和鬼蛋查不出到底是什么迷药，只知道那药很特别，似乎能让人瞬间无力，修为尽失。”

月汐凝眸，“现在想来，给我们下药的很可能就是孔陌。我更奇怪，芸萱和修离在整个事件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修离对芸萱太过维护，芸萱要做的、想要的，他或许都会成全。”有痕的分析很客观，“故而，此事有两种可能。第一，修离芸萱与天魔无关，机缘巧合，他们知道你记忆出了问题，修离掩护芸萱撒谎，只是为了促成你和她，圆她的心愿。第二，修离芸萱是天魔的帮凶。”

“你的分析没有错。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月汐眸光微闪，“若说神魔不两立，天魔精心设局，应该是为了将我们赶尽杀绝。那些蒙面人分明是冲着我和老国主来的，为何最后却没有取我们的性命，只是改变了主意，对我动了手脚，为我设下记忆旋涡，任由芸萱冒充你？他改变计划是要干嘛？”

“我想，我们该去见月伯伯了。”有痕提议。

月汐和有痕没想到，愁生和空青竟也在月墨染的寝殿。

月墨染的气色比昨日好了很多，他正和愁生、空青在聊什么，见月汐和有痕携手而来，三人停下来。

空青和愁生起身见礼，很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