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里的有痕动了动，松音摸出眼罩为她戴上，“别伤了眼睛。”

“你……”

“我还有。”松音手指一抬，眼睛上已经多了一个眼罩。

“怕吗？”他复又贴近她耳根，轻轻问了一句。

呼吸之间，仿佛都是彼此的气息。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但松音敏锐地察觉到，有痕在运气。

他一愣，暗中感应，才发现她正在用内力将体内的酒气逼出来。

虽然以有痕如今的实力，这么做并无任何不妥，可松音半点也不想她累着，情不自禁拥紧她的双肩，“没事，有我，酒气不逼就不逼吧。”

“我不想连累旁人。”有痕轻声应到。

“我不是旁人。”松音喟叹一声，却又担心有痕怀疑，低声补充，“既然已经是酒友、剑友，又何需见外呢？”

他的语气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有痕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大约又过了两息，下方的光亮突然变得更亮了，随即，冰层之间的距离变得更为开阔。

松音低头一看，他们这是到底了，脚下，不是泥土，不是冰层，而是一片偌大的湖水。

这湖水有半个雪芒荒原那么大，湖水中，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游动，速度很快，只看到一团影子在湖面下掠过。

空气中那丝腥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