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的眸光则暗了暗。

“这笔账，我会亲自找芸萱讨回来。”有痕低垂了眼眸，手指蜷了蜷，“若不是她，阿殇不会死。”

提到皮皮虾，众人一阵沉默。

“我不能再错过玄沙玫瑰，哪怕有一点闪失，别说替阿殇报仇，就是我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我必须和你一起去。”有痕抬眼看向重楼，这几日他的脸色一直很是苍白，她知道，那日在流沙鬼蜮中，他也受了伤，一直没有恢复。

她的眸子虽淡，却有微光闪烁。

重楼犹豫片刻，总算点了点头。

这夜，空青睡着之后，有痕一个人出了门。

愁生悄悄跟在她身后。

地下城，有痕点了火烛，靠在土屋里间的土墙上，看着地上稻草发呆。

愁生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忍不住发声，“有痕姑娘，别难过了。阿殇他一定希望你活得开心。”

“嗯。”有痕转过身，只应了一个字。

“有痕姑娘，你不要我进大漠帮你采玄沙玫瑰，那我把自己的灵力给你，助你一臂之力。我和阿青等你平安回来！”愁生上前一步，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她体内。

然，有痕的魂体上那些破洞比从前大了很多，愁生的灵力才一输送进去，便四下消散。

愁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