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定定地站着、看着，手不觉握成拳。

等他察觉后松开拳头，但见手中空空，眸中镌刻着说不尽的落寞。

“君上！”鬼刺在屋外唤了一声。

月汐平复了情绪，淡淡应了一句，“进来。”

鬼刺很快闪进屋。

眼前的月汐看上去和平素没什么两样，白玉面具隐藏了他所有情绪和表情，可鬼刺分明感觉到了屋里的寒意，也从他微塌的背影中品出了一丝萧索。

“君上，属下想问问，那些尸身要如何处置？”鬼刺垂首，不去看月汐的背影。

“用三味真火焚了，省得生变。”月汐的敲了敲眉心，转过身来，“她已看过，没有再保存的必要。”

“是，君上。”鬼刺当即出去，将那些尸体集中在院子里，用三味真火给焚了。

不知什么时候，月汐走了出来，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火光。

直到火光熄灭，他还站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像。

鬼刺不敢说话，用法术将燃烧后的灰烬移到一旁的花园去深埋。

屋里的烛火透过窗户照在月汐身上，如豆的烛火，照不进他灰暗的眸，也照不亮他冰冷的眼。

鬼刺收拾妥当，从花园里转身过来，看到这一幕，只觉一曦时光，凉透半盏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