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狭长的桃花眼一闪，唇边漫开一丝笑意，“若本仙没猜错，你就是流云镇有痕吧？”

云崖的呼吸微微一轻。

有痕则是一滞，没有抬头，“正是民女。”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见了你，本仙算是明白了。”修离温润地笑着，“听说你性子率直，在本仙面前也不必拘着，坐吧。”

云崖的眸光缩了缩。

“有痕不敢。”有痕放下手，挺直了背，却没有与修离直视。

“有何不敢？”修离又是一笑，“听闻你素来大胆，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这……”有痕有些摸不透修离的意思。

“有痕姑娘，你来山里采药？”云崖看看有痕鞋上的泥，“我正陪修离上仙对弈，你先回吧。”

“我采了些药材，正准备回去。”有痕拱手，“不打扰上仙和云先生对弈了，有痕先行告辞。”

说完，有痕转身想走。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修离又是一笑，这一次，他的笑更为温润，看向有痕的眸子更为明亮，尾音恰到好处地挑起，带着难以描绘的魅力。

难怪世人都说，“修离一笑醉流景”，原来一点都不夸张。

修离指尖夹着一枚黑旗，歪头凝着有痕，“既然这般都能遇见，便是有缘。有痕姑娘不妨坐下观棋如何？”

有痕想了想，大大方方地走到石凳前，“恭敬不如从命。”

“慢！”修离笑着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