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寡淡，但眸光带着一股寒意。

清欢和鬼白没敢进屋，整个雅间就他们两人，此时相对无言，甚是微妙。

“阿汐，我并非要让她难堪。”芸萱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月汐凝着她，仍然不语。

芸萱期期艾艾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听说那日你为采幽冥花出手伤了她，我担心她存了嫉恨，这才拿出你炼制的赤元丹，不过是想提醒她，不管江湖上把她吹捧得多高，与你相比，她真的算不了什么。她若是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不会怪你。而那赤炎果和赤元丹，我也是真心想赠予她。”

“你如何知道她心存嫉恨？”月汐开口，声音甚是清冷。

“那日在幽冥谷，她看向我的眸光那么冷，不是嫉恨是什么？”芸萱泫然欲泣，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这三界，谁不知晓你进幽冥谷是为了我，你采幽冥花也是为了我，她分明恨我。”

“她恨你？所以，你便当众拿她的丑颜来说事？拿她是本座手下败将来说事？”月汐轻笑一声，“你忘了，我们是仙，她不过是一个凡人，她输给本座，虽败犹荣！而你，却处处与她计较。芸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汐，我只是，不想你和她有任何牵连。”

“此话怎讲？”月汐微怔。

“你素来仁慈，为我采花不得已伤了她，心中定有愧疚。我听说，你还曾让人带丹药给她，前些日子，还在凡界寻她……”

“你查本座？”月汐眸子一沉。

“阿汐，我岂敢查你？我只是关心你。”芸萱珠泪滚落，“难道你忘了，我们已有婚约，我不愿意任何一个女人和你亲近，不管是谁。你觉得我没有肚量也好。从小到大，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命都可以不要……”

“本座与她没有关联。”月汐生硬打断芸萱的话。

“那便最好。刚才她当众发誓，以后绝不和你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她分明在怨你，你又何必袒护她？！”

月汐瞳仁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