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妖从未得手,月汐的幻术早已出神入化,骗过了妖,也骗过了有痕。
那白狐妖根本伤不了他,月汐莫名想知道有痕是否在乎自己,才会故意让白狐妖的刀在肩膀上划了条小口子,然后用幻术,让人看上去以为他的肩膀被刺穿。
有痕果然很在乎他,这让月汐更舍不得有痕被连累,被妖所伤。
可他想不到她会去男风馆,去与头牌素衣私会。
他很想马上将她抓到面前问个清楚,可她进男风馆不是以阿木的身份,而是以女子的身份。他要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他又有何资格去质问她?
等到有痕归来,那妖已经入了圈套,他只能厉声要她滚,是为了她的安好,也是想等活捉了那妖,再来向她解释。
没想到,那妖的魂体被人动了手脚,月汐对它下了幻术之后,提出魂魄却什么都审不出。只好等它清醒之后来审问,好抓住背后真正的大boss。
可有痕没有等,她就这么走了,就好像这十余天的相守只是他以松音的身份偷来的时光,时间一到,悉数交回。
所有的甜蜜,只是南柯一梦。
月汐面前的窗户半开,他站得有些逆光,身影看上去更为萧索。白玉面具挡住了他脸部,脸颊的线条也更为模糊。
“君上,要不,属下去将那素衣擒来,问个清楚?”见月汐一直不说话,鬼刺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必了。”半响,月汐开了口,听上去比平素还要清冷,“当日在幽冥谷,本座打伤了她。如今,她内伤已经痊愈,本座不再欠她什么。她行事乖张,不守规矩,行迹可疑,本座来此,就是想查清她和那白狐妖可有关联。若今后你等发现她与妖魔有关,不必向本座禀报,直接替天行道。”
“是。”鬼刺和鬼白朗声应着,却不约而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主子,你说的是真心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