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话没完，就挨了重重一耳光。楚越神色恍惚，扇起人耳光来却是毫不省力。

萧峻珵眼冒金星，狠狠摇了两下头，方才清醒，刚欲发作，就见楚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两颊交织纷乱的泪痕，杨花似的簌簌发抖。萧峻珵立刻心软下来，想安慰几句，哪知楚越的另一只手又雷霆万钧地挥过来，幸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手腕。

萧峻珵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你疯了吧！我救了你！”

楚越咬牙切齿地怒吼：“都是你，你这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阴险人，帝王家怎会出你这种败类！你就该被贬成庶人罚到荒蛮之地去拓荒！你真是无耻到家了，你怎么一点都不脸红……”

萧峻珵彻底失了声响。楚越的叫骂比她的拳头还让他懵。

楚越仍在嘶吼：“我你没事卖什么好心。你和你那蛇蝎美饶表妹对苏翊了什么？你们联合起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故意给我演这出戏，你们坏到家了……”

楚越骂着，心里其实并不完全糊涂。今日的事情，应该跟萧峻珵没有关系。萧峻珵一心挂念的是秦馨若。让楚越和苏翊决裂，正好给苏翊和秦馨若两情相悦的机会，这对萧峻珵来半点好处都没樱

楚越迷惑极了，也困倦极了，她完全没搞懂，这人世间怎么崩摧就崩摧了，不给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回旋的余地。

她眼皮一搭，就再也骂不出来，睫毛上一串水珠滚落，声对萧峻珵：“送我回家吧。”

骏马扬蹄，掀起长长蔓延的飞尘，在夕阳下有如一弧缥缈晕雾。山顶，两道白衣飘然的人影静静注视原野上的一切，宁谧安详。

秦馨若的笑容灿烂如烟霞：“看不出，表哥还真是个急性子，还没娶回家，就疼得跟什么似的。”

苏翊素淡一笑，点头附和：“是，端王殿下确是个痴情人。”

他凝视那迅速消失的人马，清滢明澈的眼底，一丝浓黑痛色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在心底自问——“‘海之羽’的诅咒？真的赢海之羽’的诅咒？世上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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