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连说话都很费力，微喘，“你替我吃了。”

“可这是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中餐，若是不合你的胃口，等殿下回来，我去叫厨房另做。”

苏九摆手，不经意间打翻饭菜。

侍女脸瞬间变得煞白，扑通跪下，“请您责罚。”

苏九目光微沉，“你退下吧。”

侍女收拾好，恭敬退出房间。

苏九闭上眼睛，她的病决不是偶然，赫连墨有多病态，居然下药。

她坚持了两天，未进一粒米，还是没有缓解，虚弱得厉害。

苏九死死揪着被子。

“殿下。”

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

苏九手收得更紧，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无力，甚至绝望。

赫连墨暴躁扯开领带，“王妃还是不吃饭？”

侍女低着头，走上前褪下赫连墨的外套，“是的。”

罗莎目光阴鸷站在门边，穿着黑色蕾丝睡裙，“殿下您回来了？”

侍女手一抖，低头不敢看罗莎。

赫连墨不咸不淡哼了一声，撕开白衬衫，水晶扣子弹开，砸在侍女脸上，若无其事去浴室。

侍女摸摸被打到的地方，羞涩笑了。

“啪！”

“啊！”

罗莎阴毒勾唇，“当着我的面勾引殿下，你好大的胆子。”

侍女脸红肿，惶惶跪下，“是殿下吩咐我伺候王妃，我没想过别的。”

赫连墨，“罗莎！”

“殿下，莎莎马上来。”

罗莎一脚踢侍女的胸口，抓破侍女的脸，“看你以后怎么勾引殿下？”

侍女泪眼汪汪，不敢哭出声。就算赫连墨知道，也不会在意。

苏九昏昏沉沉时，感觉到身侧凹陷下去。

立时睁开眼睛，拂开在额头上的手，警惕往后缩，“殿下，你又走错房间了。”

赫连墨挑眉，“你这是在拒绝我？”

“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接纳你。”苏九冷漠看着他，不卑不亢。

赫连墨笑容不达眼底，撩开苏九脸上的碎发，“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所有人都知道，包括陆战离。”

苏九说话很费劲，没人给她送水，嗓子干哑，声音粗嘎难听，“那又如何？我的心永远不会变。”

赫连墨以结婚为条件救小白时，她说过了。

赫连墨任然坚持，说会感动她，让她爱上他。

她为了小白，答应了。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但从没想过赫连墨是这么可怕的人。

“九儿，你觉得你反抗得了？”赫连墨握着她的手。

苏九好笑，“你不会。”

“哦？”赫连墨饶有兴趣看着她，正确说是那双神似苏晴晚的眼睛，偏偏是他最讨厌的瞳色。

“我们朝夕相处三年多，你要的不是我，而是关在橱窗里供你欣赏的娃娃。”

赫连墨的手猛然握紧，似要捏碎苏九，愤怒低吼：“谁告诉你的？姚姐？”

苏九的脸白无血色，连挣脱桎梏的力气都没有，“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姚姐的死跟你有关？”

赫连墨看苏九皱在一起的小脸，有些懊恼，放开她，“你知道你的话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我不会原谅你。”苏九的咬牙切齿。

赫连墨淡淡笑，整理凌乱的睡袍，“你觉得我会拿到手的王位去拼命？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妇人？”

“希望如此。”

赫连墨用鼻子哼了声，离开房间。

这次不欢而散，苏九没见到赫连墨。

奇怪的是已经到了回Z国的日子，一直没消息。

侍女每天都会来给她送吃的，准时点上香薰，一句话不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