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去厨房，脚步沉重，拉开储物柜把吃的拿出来，大口大口啃面包。

思念偷瞄，上次一起吃饭，老夫人只吃一点点，很注重养生、身材。

是装的？

然后偷偷吃？

看看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老太太抓起生鸡蛋敲破，呲溜吸进嘴里。

像是不会饱。

然后是生牛肉，抹了一嘴的血。

连干面条也直接吃。

思念看就饱了，溜回房间睡觉。

是被女佣摇醒的。

“你是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去收拾干净！”

老夫人指着厨房怒吼，一片狼藉，灾后现场。

“不是我，是您吃的，您不记得了？”

老夫人瞪眼，“你这是什么态度？”

让她背锅？是长辈就了不起了？

“我要求查看监控！”

“驳回！”家里也没监控。

思念老实清理干净，就当孝敬老人家。

晚上老夫人准她上桌吃饭。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摆满桌子。

桐姨也惊讶，以为老夫人宴请朋友吃饭。

老夫人边抠鼻子走下来，不时挠挠屁股。

桐姨端水盆来。

老夫人越过她歪歪扭扭落座，抓起鸡腿塞进嘴里，一只手抠脚丫。

女佣们面面相觑。

“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