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返回镇上的饭店留宿。

第二天上面派特警队过来，村民才不敢造次。

“他家在那边，你们跟我来。”

村长在前面带路。

又说：“不是我瞎说，他真的死了，前年我们这边大暴雨，他家房子垮了，他被压死了。

我绝没有包庇他，他家就他一个人，你们要问罪，也没人可抓。”

村长带思念一行到村子最后一家，杂草比人还高。

“你当村长的不作为，也有过错。”警察厉色道。

“你作为中间人难逃罪责。”陆战离始终皱着眉。

“小伙子你瞎嚷嚷什么？欺负我是老实人？”

“你跟刘远是远亲，是你在中间穿针引线，帮他找买家。

别说你是文化人，不会知法犯法。

你十一年前还不是村长，在工地做水泥工，因为偷钢筋专卖被赶出来，走投无路便答应了刘远。”

村长脸涨红，“编，接着编，你们看犯事的不在了，找我出气。”

“是真是假，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警察拿出手铐。

思念瞄陆战离，四目相对，她背脊微微一僵，若有所思地别开眼，他为了她查过村长？

回程的时候思念想去感谢帮忙葬小雨的大叔。

原来的小村庄已经变为一片汪洋，埋弟弟的地方也在水里，全都搬迁了。

“还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思念摇头，那天害怕被抓到，云清拉她匆匆走了。

回到思家，她说了，思鸿飞说她撒谎，他们来找的时候没找到小雨的尸骨。

陆战离点香插在河岸，撒纸钱，“小雨，姐夫来看你了。”

“谢谢！”

“傻瓜，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你难过我的心也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