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萧还是瞪她。

“那你说怎么办？你现在已经嫁给他还生了个孩子，你父亲救他牺牲自己也是事实！你离开你亲闺女小月亮会怎么想？”

秦九也瞪着她。

“你回到那个家，每天看着他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救他而死，你又心里难受。

你自己说说，你该怎么办！”

是啊！她黎萧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都是不对的。

离开，女儿怎么办？

留下，自己该如何自处？心里的坎怎么跨过去？

还有那个男人，那个乖得很听她的话的男人，他，他也是难受极了的吧！

黎萧的眼里噙满泪水，那些泪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纷纷涌进她的眼眶里，又纷纷不听话地滚落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她放在膝盖处的手背上。

有些泪弯弯扭扭地拐向她的唇角边，渗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咸味和涩味。

这时秦九的手机响起，她撇了撇嘴巴，朝她努努嘴：

“喏，来了，自己接还是我来接？”

黎萧抬手擦掉腮边的泪，囔着鼻音说：“你接吧！”

秦九指了指听筒，摁下绿键。

“嗯，是我。沈老二找你，你找我干什么！”

“……”

“我才不管他家的事！我跟黎萧是姐妹，跟沈二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

“他叫你找你就找啊！你是他的走狗还是怎么滴！你帮着外人找你萧姐的麻烦干什么！你萧姐她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你别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