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和蜂鸟在车内互一对视,心内所想一致,这廖慕青果然在炟赫城很有人望,实在是不简单。
这时听见廖慕青笑道:“这次走的是远了些,都快到南面了,”话锋一转对其中一个道,“你家老爷子可还好?”
“啊这段时间还不错,多亏廖大夫上次给的药,很有效呢,”被问到家里的老人,这位守卫的语气更转随意,一边把通关文牒还给廖慕青,一边顺口问道,“这车里装着的还都是药?”
“是,”廖慕青语气轻松道,“还有我两个徒儿。”
没想到另一个守卫对此很是不满:“师父赶车,徒儿享受,哪有这样的道理,廖大夫你这两个徒弟也太没规矩。”
廖慕青呵呵直笑:“不是那样的,他们两个身体瘦弱,跟着我长途跋涉竟齐齐染上风寒,走不动了吹不了风,那可不得好生在里面呆着么。不过是你们当班我也不能害你们,我也叫他们下来给瞧瞧。”
两个守卫本来就对廖慕青没什么不放心,此刻听他说得坦荡更无疑心,忙道:“既是生病那便不必多此一举,我们看一眼就是。”说着只是挑起车帘往里看了一眼,果然不是生脸,又只觉格外瘦弱纤细,当下摆手放行:“廖大夫长旅辛苦,赶紧回去休息吧。”
家里有老人的守卫还笑道:“改日轮到我不当班,带着老爷子去大夫那里瞧瞧,他还说要送些饴糕给大夫呢。”
廖慕青眉开眼笑,拱手道谢:“好说好说,只管来。”
虽然进城还算顺利,但廖慕青恐生枝节,进了城还是毫不耽搁,驾着车直奔医馆而去,可怜书生肖想骑马颠簸一路,没想到进了城还得风驰电掣,晕晕乎乎脸色都开始发白。
到了医馆门口廖慕青刚下马车,就立刻有街坊邻里凑上来打招呼,许是很久未见,显得格外热情,廖慕青少不得要一一应付,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事,总显得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人,廖慕青带着三人进去,熙然和蜂鸟对医馆里的人来说是熟脸,就是肖想还得劳廖慕青向大家介绍。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在医馆住几天,”廖慕青向医馆掌柜道,又吩咐他,“把东边的空院收拾出来。”
进到房里,熙然和蜂鸟揭了面具喘口气,蜂鸟还遗憾道:“可惜这面具只能用一次,揭下来就无用了。”
廖慕青笑道:“不值什么的,这硕系盛产椿观草,在这里反而方便制作面具,我和肖公子多做一些就是。”
肖想下车走一会,精神虽然好了些,却还是怨气浓浓:“到现在我也想不通,放着游山玩水的好日子不过,我干嘛要跟着你们冒险来这,还得当苦工,没完没了的做面具,图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