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笙一声惊呼，手指着对方颤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原谅她，她不怕天不怕地不怕人，最怕的，就是这阴魂厉鬼啊！

对面的女子冷冷地嗤笑，唇未动，声已出，“我也问过自己无数次，自己到底算人还是算鬼。不过，无论我是人是鬼，你秦笙笙都得下地狱！”

见对方居然用的是腹语，秦笙笙再次惊悚了。

僵尸啊！

对方一步一步向秦笙笙走来，看着秦笙笙此刻惊惶失措的模样，不禁勾起胜利的笑意。

“秦笙笙，我说过，我所尝受过的一切，都会让你统统尝一遍。怎么样，今天你自投罗网，你若是肯跪地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少让你受一点惩罚。”

听完对方的欺辱，秦笙笙已经慢慢平静下来。

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绝逼不是女鬼，是活生生的人。

呃，好像跟死也没什么区别，连嘴巴都张不开的人，只能说，她是一个幽灵。

见秦笙笙脸上的惧意荡然无存，还毫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女人恼羞成怒，尖锐的指甲向秦笙笙伸了过去。

秦笙笙敏捷躲闪，一个回身，反将女子一把捉住，戏谑道：“先前在玄云湖上装神弄鬼，想要迫害我，如今，又跑到这里来害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夏雨虹，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变成了这副德行，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你贱人！”

夏雨虹面色狰狞，苦于有口不能言，仅用腹语不足以表达她心头的愤恨。

那日，她被云千重派来的几个男人轮番蹂躏了一夜，浑身上下瘀斑遍布，惨不忍睹。

若不是她在绝望中发出求救信号，只怕她已经死在了三尺白绫之上。

睁开眼睛，她告诉自己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复仇。

她要秦笙笙、云千重这些人生不如死！

至于凤啸宁，爱恨交错中，她咬下银牙，拽掉身上唯一一件残存的物件——玉葫芦，然后，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凤啸宁，我要你国破家亡，最终，沦为我夏雨虹的玩偶！

“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秦笙笙捉住夏雨虹的手，轻蔑地嘲弄，“先是下药给我，再就是联合娇阳公主毁我名节，现在，还投靠轩辕宏靖做了万壑国的走狗。我呸！我家宁宁拔你的舌头算是对的，你的毒舌只配骂你自己！”

她手上一个使力，夏雨虹的身子便重重地跌落在地，四周的士兵见状，纷纷围住秦笙笙，森寒的剑尖齐刷刷地对向她。

秦笙笙傲慢地睥睨着地上的夏雨虹，浑然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拍了拍手，慢悠悠地道：“抓你的手，我都嫌脏！”

“秦笙笙！”夏雨虹被人扶起来，恶狠狠地指着秦笙笙，“我看你能嚣张多久，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秦笙笙眉毛微微上扬，“就凭你们，也奈何得了我，我这圣女岂不是白当的。”

她这气势仿若与生俱来，眼神透着犀利，周身散着寒冷，令人有种望而生却的感觉。

夏雨虹稍稍一愣，从刚才秦笙笙推她倒地，她就发现，这秦笙笙的内力比上次在玄云湖时还要高出许多，就连气场也比从前强大不少。

可就是这样的秦笙笙，令夏雨虹更是嫉妒发狂。

为什么，好处全让她秦笙笙占尽了，而自己落得个终身残疾！

扭曲的面庞缓缓平静，夏雨虹忽然一改语气，一边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裙，一边冷笑道：“你是圣女还是妖女，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听这怪里怪气的腔调，秦笙笙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秦笙笙，你不是自诩自己比我聪明吗，怎么被身边的人算计了，也不自知呢？”

话落，夏雨虹对着空中拍了拍手掌。

在秦笙笙疑惑的目光中，一个人影立在了秦笙笙面前。

看罢此人，秦笙笙倒吸一口凉气，冷然看着来人，“平儿？是你！”

平儿面色无波地站在秦笙笙面前，对于秦笙笙的质问，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回圣女，正是奴婢。”

这样的回答，要是在平时，那是再平常不过，而此时，听在秦笙笙耳朵里，却是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