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晟剑眉轻抬：“刚才给何华的点子也是夫人凑巧想出来的？”

言沫莞摸不准他这会儿的想法，也许他并不乐意她插手他的事：“督军就当我目光短浅吧。”

一声督军，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的确是妇人之见。以后这种事你不要插手。”很明显，靳亦晟不欣赏她的点子，而且忌讳她参与他的事。

言沫莞瞥了一眼那副地图，心中想着这样也好。只是现在她要为小妇人的评价争一口气。

“督军觉得是付利息不妥还是归还本金不妥？反正他们每年要上的税也不少，到时候税和利息相抵，明正言顺过账这档子事操作也不难。若是税款抵不过来，四面八方的新税目可以借鉴的就借鉴。你没有强迫谁掏钱，舆论也无从说起。人家的钱白白让你用个五年七年的，中间赚了物价上涨这块好处，白捡了这么大一便宜。”言沫莞一脸的精明，如在与客户交谈一般。

何华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刚才自己抱了半截就跑。名义上是给利息的，但是和税款抵了，也就等于不给。若是税款不够抵，新增加些纳税名目，反正结果就是一分利息不给。

穜城是靳家天下，制定几条税目也容易，谁当权不强势。五年七年后，钱币的价值早已缩水，即便到了归还本金的时候，对军政府来说也不是压力。何况眼前这二位，到时候给不给，也许还得看心情。

少奶奶发狠的时候果然比少爷还流氓。君子之道取之，小人之道守之，关键是吃了亏还得变哑巴。

“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方法。计谋不论宏才与奸诈，能制胜又无伤大雅便是良策。若督军觉得看错了眼前的人，我可以……”话没说完，她已被薅进结实的胸膛，被炙热的唇堵住了她的两片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