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庭脱口而出，有些不可置信。

在刚刚和徐景琛的对话中，她做好了和高策集团那些人相关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是徐茗山。

这个一直在业内以戏痴闻名的导演，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家务企业看起来也没什么野心，一门心思都在导戏上。

就连旗下的公司，都交给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自己从来不怎么管公司的事。

苏庭转头，看向徐景琛，后者的眼神看起来也很震惊。

黄志宏头顶还包着纱布，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这一下撞得不轻。

季霓红心疼，又拦不住他，在一旁抱紧胳膊不说话。

黄志宏朝她温柔得看过去，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妻子双手，季霓红紧张的神情才好一些。

他扶着床沿坐起来一点，回忆起徐茗山的时候，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那天我去参加天平山上的宴会，原本和徐茗山关系也一般，我想要找你的母亲……”他看向徐景琛，“也就是叶婉凝叶总谈一些合作的事。”

那时候叶家的势力远高徐家，高策集团的实际掌门人其实是叶婉凝。所有国内外的大规模项目，都需要她来亲自过目。

因此这场海市上流社会的宴会，如果叶婉凝和徐全铭一起出现的话，大多数人只会称呼为叶总和她的丈夫。

好在那天徐全铭临时有事去了外地，才避免了这场尴尬。

“不过就在我即将靠近叶总的时候，被徐茗山端着酒杯过来拦住。其实我和徐茗山关系一般，他找我说话的内容又只是简单寒暄。我随口敷衍几句后，发现叶总已经找不到人了，只能站在徐茗山身侧。”

“对了，”黄志宏仰头问苏庭，“徐茗山在圈内有没有什么私下交好的女艺人，我那天站在他身旁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他接电话，是一个女声。”

“能在这种情况下毫不犹豫接听电话，看起来关系匪浅。”季霓红补充道。

“是，”黄志宏点头，“确实，可能我那天喝了点酒，我后面不知怎得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听到他和那女人说话语气确实亲昵。还说到了什么事成之后，过几年等时机到了一定让你拿到最好资源进娱乐圈，我把你捧进一线艺人。我才确定对方是艺人的身份。”

黄志宏一口气说完有点喘，从旁喝了一点水。

才又继续说道：“徐茗山跟这人说话的时候很谨慎，我也是站在他旁边，眼睛一扫而过看到了名字。很快就被他欲盖弥彰挡了过去。”

“叫什么来着？”黄志宏有些迷糊，这个名字他有印象，简直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又想不起来。

“贺舒曼。”苏庭突然开口。

她咬紧后槽牙，看着黄老的方向，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猜测。

“是不是叫贺舒曼？”苏庭也不确定，只是第六感让她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黄志宏抬头激动得说道。

苏庭没再继续接话，她眼神中的杀气已经掩盖不住。

七年前的贺舒曼也只有十六岁，不过是一个刚刚拍了广告有一点知名度的小网红。

看得出她一直在娱乐圈外想要进来，不过没什么影响力，直到后期接了和苏庭的那部偶像剧正式出道。

怪不得那时候苏庭突然被整个制片方和剧组针对，镜头被剪得稀碎，转而把资源都给贺舒曼。

苏庭记得当时这个导演，还是徐茗山曾经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