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停下手中的剑,细细思量片刻,依旧疑惑不解,道:“师傅这许多日来都会来教我们。怎么唯独今日不来?难道是他身体不舒服吗?”云辞听了白青崖的话想了片刻道:“不如我们两个去找师傅吧!”白青崖颇感为难的道:“我们不好好习武,贸然去找师傅,他会生气的。”
云辞笑道:“才不会了,说不定师傅一时感动,就饶恕了我们两个。”云辞做个鬼脸,笑嘻嘻的拉着白青崖往后院之中胡临的居室而去。两人刚到门前,还未来得及敲门,便看见胡临推门而去,他长舒一口胸气,顿觉神清气朗。白青崖和云辞跪倒在地,一起见礼道:“见过师傅。”
胡临心中知道白青崖和云辞是来找自己,却依旧问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用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云辞起来扯着胡临的衣角道:“我和青崖哥哥担心师傅生病了,所以才来看看师傅。”
胡临笑道:“青崖,快起来。”白青崖闻言这才站起身来。胡临笑道:“我作夜睡得晚了一些,今早起来迟了。我们到前院中去习武吧!”两个孩子活蹦乱跳,跟着胡临去了前院之中。
金光万道普照峨眉,碧宇梵空澄澈。在峨眉山另一处寺庙之中,一人端坐在佛前的蒲团之上,静思冥想。旁侧的小门中一人匆匆走了进来,他一身黑衣,身轻体健。走进来之上见蒲团上那人在静思冥想,不敢打扰。悄悄侍立在一旁。佛前香鼎中的线香燃出丝丝缕缕的青烟,自案上袅袅腾空而上。终于在屋顶形成一团烟雾,氤氲不绝。蒲团上的那人一身黑甲,背心的衣服上刺绣出一副张牙舞爪的黑龙,冲出潭水,欲飞空而去。蒲团上的那人一头黑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掩住了一半的面庞。远远的看出,分不清那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鼎中的线香将燃烬,有执事的小沙弥走上来重醒燃上佛香。拿出剪刀,轻轻的剪好佛前香烛。待一柱香又烬,蒲团上的那人身子才动了一下。他斜视一眼,现了侍立在一旁的那人。蒲团上的那人问道:“事情办的怎样?”
?侍立在一旁的那人恭敬的答道:“回禀教主,散魂引已全部投入暗流饮水之中。只要他们喝下一点,也必然丧了性命。”蒲团上的那人点点头,又问道:“没有让人现吧?”侍立在一旁的那人答道:“绝对没有,不过……不过“王医”谷玉同现在暗流之中,恐怕会毁了我们的事情。”
蒲团上的那人叹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现在只恨当初我没有杀掉谷玉同。”侍立在一旁那人问道:“要不要我们派出杀手,让谷玉同血溅五步。”
蒲团上的那人霍然起身,取了一柱香燃着,插在炉鼎之中,问道:“你以为天下有杀手可以在暗流的防护之下杀了谷玉同吗?”侍立在一旁的那人激动的道:“属下愿以死谋事。”
蒲团上的那人闻言盯着侍立在一旁的那人良久,侍立在一旁的那人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忐忑不安,几乎大气不敢喘。那人重新坐在蒲团之上,问道:“你能接得了商柳晨三十招吗?”
侍立在一旁的那人心道:“不知教主问这话是何意?”但他不敢怠慢,依旧如实答道:“拼尽全力,或可为之。”蒲团上的那人笑道:“很好,朝食过后,你带几个人去暗流分舵中探一探虚实。”侍立在一旁的那人领命而去。蒲团上的那人依旧坐着不动,似是参禅,细看却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