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黑眼圈，又重了。”他端着水杯走过来，心痛的看着，“不是早就提醒过要好好休息？”

“你好烦！”

面前的少女看也不看他，原本甜美的嗓音现在却沙哑像是卡了一吨的沙子。

与刚刚嘶吼过的声音别无二致。他拿起手中的杯子，试图交到对方手里。

“都说了，你不要管我！”那人却不领情，只是颇为恼怒的将其手中水杯打翻。

他愣了几秒钟，这才在脸颊上缓缓做出表情作为回应。那是宠溺，却又极其无奈的，已经习以为常的表情。

“喝一点吧，对嗓子好。”

他柔声说到，女孩依旧抱膝蹲在墙边——即便是刚才打翻他手中的水杯，也依旧没有抬起头。

她的样子很无助，她自几分钟前，来到这里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女孩没有回话，他只能重新说：“喝一点吧，对嗓子好。”

依旧是无言的沉默，十秒后，女孩突然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她依旧没有抬起头，声音中有着他听不懂的感情。

似乎有嘲笑，有愤慨，有落寞，却唯独没有期待。

这个问题让他犹豫了几秒。

“你还需要思考吗？”女孩嘲讽的声音，“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拒绝或者接受，选一个就那么困难吗？”

“是的，我看不出你的心意。”他思考了很久，却还是……极不情愿的说道。

“呵。”她无言，嗤鼻冷哼。

于是，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该和她说些什么，只得再次说到：“多喝点水，对身体好。”

“亲我。”她说，不，是她命令。

“什么？”

“用你的嘴巴喂我。”她嘲讽，“这难道还需要我教你？你是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应该配叫做天性，烙印在大脑的天性。”

“是的，我知道。”他说，但却迟迟没有上前，凝视着对方——女孩依旧没有抬起来脸。他只能根据她说话的腔调来揣度对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