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也是很艰难的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也没有想到，病情会恶化的这么极速。

贺兰则眼睛红了红。

“就没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就真的只能这么等着？

“对不起……”

顾景之道歉。

他没有办法。

也许是他的医术还不够高潮，所以才会这样子吧。

“你不用道歉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贺兰则缓缓开口，他的情绪还是有点糟糕。

“我相信你，你都说了没有别的办法了，那肯定就……”

他不会怀疑顾景之的专业能力。

“抱歉。”

顾景之能够明白这种感觉。

当初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就算是一个医生，但是也很是无能为力。

他很恐慌，他很无助。

但是，死神不会因为你是谁的家属就偏袒你。

他被说是救顾爸爸了，他都没有那个能力让顾爸爸撑到医院，都没有那么能力让顾爸爸最后交代两句话。

他一直欺骗顾景雅说顾爸爸当时交代了很多，让她好好生活，让她好好爱惜自己。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都没有。

“那……景之，我爸爸最多还有多长时间？”

走廊上的空气仿佛成了一只巨大的魔爪，紧紧的扼住了贺兰则的咽喉、

“如果按照这样子的恶化速度的话，应该……半个月吧。”

半个月……

这么短？

半个月，十五天。

贺兰则这辈子都没有想过，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用天去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