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很少打扮，当年家里出事，没有没有再参加过一次聚会。

但她从小享尽宠爱，也没有小家子气，认真打扮一下，气质还是摆在那里。

到场后，陆夜寒帮她找了地方换好礼服，低胸的浅蓝色礼服穿在她身上格外明艳动人。

苏溪皮肤偏白，衬这种浅色系的礼服刚刚好，陆夜寒盯着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她，狭长的眼角微微眯了下，觉得还算满意。

待苏溪走过来，他帮她整理了下头发，然后跟她一起入场。

苏溪挽着他的手臂，“这是什么宴会？”

“顾老爷子的七十寿辰。”陆夜寒只这么说了一句，没有跟她解释太多。

“顾老爷子？”苏溪黛眉轻皱下，“哪个顾老爷子？”

“年轻时在帮派混过的，地盘很广。”陆夜寒声音压得很低，“今年对外宣称说是金盆洗手，但暗地里还做着一些生意，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苏溪听着他的解释，只觉有些意外，“陆夜寒，你混的不是商场吗？”

“你以为商场和黑帮能划清关系？”陆夜寒失笑，“这些都是互惠互利，共同合作才有得钱拿。”

顾老爷子在溪海的威望颇高，哪个地方也有他的旧识，今天他七十寿辰，到场的人在溪海都算得上有头有脸。

苏溪抿了抿唇，没接他的话。

的确，他的那个世界她不了解，也不敢妄加揣测。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除了黑白之外，还有一片介于中间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