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哪里睡的？没有通宵吧？”

“附近的酒店……”苏溪走近到他跟前，却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发烧了，刚刚在医院里挂水。”

她不敢跟他说实话。

陆夜寒伸手，捏住她下巴轻轻抬起来，声音依稀透出丝薄怒，“所以刚刚在电话里哭，是因为发烧了？”

“是。”苏溪视线别开，哪怕面对着他，也不敢与他的目光交汇，四处游离着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陆夜寒修长手指微微加大些许力道，往她那边凑近了几分，“你知道我这一夜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苏溪轻咬住唇瓣，不敢吭声。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事了，不然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没想到，你是一个人去潇洒快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掺杂着满满的情绪。

陆夜寒见她不出声，又继续道：“刚才你又忽然在电话里哭，却原来，只是因为发烧啊。”

苏溪心中扬起苦涩，视线望向窗外，却被刺目的日光给灼烫了回来。

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陆夜寒站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

苏溪尽量憋足勇气，强自冷静道：“所以，我发烧不能哭吗？是不是等我快要死了，才能跟你哭诉？”

她心里有情绪，反问的语气虽然不好，可通红的眼眶还是氤氲了泪珠，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