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皱眉,“以诸位之见,吾等该何去何从?”
丁复道:“HD倒有一人,名为赵何,倒是个可以成事的人。”
王陵沉默了下,喃喃道:“世子赵何,圣灵之体,的确能有所作为。
“不过,其人品行与谋略如何,还需要见一见才能知道。”
“王兄所言极是。”
丁复与柴武同时抱拳。
丁复道:“王兄剑心就是道心,一剑出就是道理,看人素来都是极准的。
“今日诸位道友汇聚于此,为求往后千秋安稳,还请王兄出面。”
王陵看了眼,远处始终没有说话的道友。
丁复说,“王兄放心。诸位道友那边,自有小弟与柴武去奔忙,想来不是问题。”
王陵沉默了下,“如此,就这么办吧。”
说罢,诸位各自散去。
王陵离开里看了眼远空平息下来的战斗,眼中杀机一闪,终究只能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之间。
城外的战斗已经大抵落下帷幕,只偶尔一个逃出佛掌鬼尸还需要逐一消灭,也由屋山的“仙师”拔剑相助。
城内的战斗也快速平息下来。
“尸白猿”屠戮无辜,梦虞杀了数百红鳞军,一时之间满城都血腥。
不过,随着燕城主投降,玉裳被俘虏,之下的城卫军与官吏锒铛入狱,一场横跨三个月的杏川之祸,似乎终于平息了下来。
城主府,主楼凤凰阁毁了。
杏川上的各大势力都集聚于药香楼的兰香阁中议事。
一时间大为畅快,各抒己见,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杏川上主要有五大家族型势力,分别是庆家、萧家、曹家、卢家,夏侯家。
燕城主算是庆家的女婿。
十年前借着蒙恬上将军入川的东风,庆家成功推着女婿上位,这些年俨然成了八百里杏川上的第一豪族。
萧家乃是上郡的千年旺族。
杏川上这一支只算旁支末流。
听人说,萧大人在上郡白露学院学习时精于文章善于韬略,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儒家君子。
可不知怎么就来了这杏川,且做了主吏,日常就是负责文书、档案、户籍、征税、徭役等烦杂事物,还要辅佐燕城主维护城内治安。
因为征税与村人扯皮,因为徭役与乡邻干架的事情,可都没少做。
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半点儒家君子的模样都没有。
曹家主管司法、刑狱,还会辅助府衙拘捕要犯,维护治安等,别外还管着“一条街”的码头货运。
卢家主要是开设酒馆、楼子,自已酿酒,管着“一条街”的码头,所以又自已组建商队去贩卖。
夏侯家做得是造车、盖房一类的营生,家族中多有赶车、护镖的人。
今日在药香楼这场争端,自然主要是庆家与萧家的矛盾,便是杏川城的主要权力的争夺。
三个月前,梦虞一到杏川,玉裳便派人夺了庆家的“城主之位”,更是判了萧家包庇、窝藏刑徒许越,与许越同谋杀害的地巡司员等多项罪名。
这才逼着萧家打出了城,有了萧大人在“长城山”躲藏三个月的事情。
如今,萧大人回来了。
不仅要拿回原本属于萧家的庄园与田产,还要拿过“半个”城主位。
说是与燕城主共同治理杏川,其实就是想全盘接过杏川,只给燕城主留“半个”城主位的虚名。
庆家老家主气得吹胡子瞪眼,“萧近!
“老夫看你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恶鬼惑了心窍。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你难道就不顾忌一下同乡之谊?”
“庆老太公。”
萧大人面带笑容,言语却极冷,“您庆家过去三个月可没有对萧家老小讲过一点同乡之谊。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萧某可让出萧家田宅给庆家老小。
“过去三个月,庆礼、庆文害死了多少良家姑娘,你们庆家又害死了多少杏川人。
“萧某作为儒士,可以忍下萧家老小死伤的痛,还可以跟庆老太公在此言谈。
“等到许邦丘进城时,就要用剑说话了。
“一个为了兄弟的性命,连地巡司员都敢杀的人,可不会在意你庆家做过多少好事。
“庆老太公珍重。”
说罢。
萧大人拂袖而去,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给庆老太公留。
卢家家主看着萧大人的背影小声说,“这萧儒生真是变了许多。”
“这很正常。
“你要去带着一家老小去岭里吃三个月杏子,也会这样的。”
夏侯家家主说,随即又摇了摇头,“能这样说话可能都高看你了,你可能都直接拔剑砍人了,还说个屁啊。”
“好你个赶车的。”
卢家家主骂了声,随即传音道:“听闻那许邦丘倒也有几分剑术,但也只是楼子里付客卿的一个符剑侍!
“怎么突然就脱胎换骨,变得如此厉害。”
“这个可不好说。”
夏侯家家主犹豫了下,传音道:“听说上界王京都乱了,仙子们都逃下界了,那许越得到一些机缘造化,也是有可能的。”
“这倒也是。”
卢家家主点头,随即又传音道:“刚刚收到的消息,HD过来的“王使团”已经进入上郡了。
“不日就要进入杏川平乱,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咱们杏川何时成香饽饽了?”
夏侯家家主笑了声。
卢家家主传音说道:“庆家可是HD大族,‘使团’这个时候进入杏川肯定是给庆家主持公道的。
“这萧近还能如此说话,也未必不是给自已留条后路。”
“萧家在上郡也是大族呢,会不为自已考虑?”
夏侯家家主说了半句,突然没有耐心,“去去去,大人们的事情,管我们什么事情。
“咱们酿酒、造车就好了,管哪么多做什么。”
庆老家主气得在檀木椅上躺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正要说话。
“老太公您先歇着,咱们有事不陪了。”
卢家家主与夏侯家家主同时起身。
告辞后便离开了。
就连始终面容阴恻的曹家家主,也站起身来,只抱拳后便离开了,并未说话。
庆老家主气得摔了手中拐杖,“谁能告诉老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凌彪呢?
“萧近口中的那个许邦丘又是何许人也?”
红鳞军庆怀在旁边说道:“老爷,那许越只是咱们城外龙守镇上的一个贱民。
“您保重身子不要担心了。
“HD那边已经过了人,这个许越他活不了多久了。”
庆老家主轻哼了一声,“不要让老夫失望。
“事后把他的头拿来给老夫看。
“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少年人杰,敢在杏川上搅动风雨。”
缓缓起身。
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架云离开了药香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