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是湛蓝色的液体，楚茯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细细的流动感，身子软绵绵的，好似飘在空中一般。

耳边传来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宁暇带着几个实验员，正站着一边看着自己。

注意到楚茯的视线，宁暇转过身看着楚茯，让其他人先离开这里。

楚茯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实验室里，空旷的实验室中，只有自己和数台仪器作伴，眼底一片暗色，又是这里吗？

“凌凌，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宁暇站在一边，温柔地对着楚茯说道。

楚茯缓了缓干涩的喉咙，微微闭上眼睛，沙哑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是吗？那真是遗憾，我只想你死。”

宁暇笑了笑，手抚上实验管，正落在楚茯上方：“凌凌，你知道的，你躲不开的。”

“没有一个人会让你离开这里，不管是殿下，还是实验室中的人。”

“或者，你猜猜我们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整个星际会有人想要你活下来吗？”

提到“殿下”两个字，楚茯眼底荡开一片笑意：“谁想要我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口中的殿下，不过就是个只会躲在背后的卑劣玩意。”

“宁暇，你们寄予希望的，成功不了的。”

如愿看到宁暇突变的脸色，楚茯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勉强支起手，放于腰侧后边，手腕微弯，缓缓地转了一圈，眼神挑衅地望着宁暇，苍白的脸色笑意越发浓厚。

看到楚茯的姿势，宁暇微微后退一步，眼神发冷：“你都想起来了？”

“想没想起来，又如何？”楚茯费劲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隐隐的酸胀感袭来，身上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做更多的事情了。

看到楚茯这个样子，宁暇也把心底的那一丝隐隐的慌乱按住，深呼一口气，放宽了心。

“凌凌，你忘了吗？你在这里，注定我们会成功。”

宁暇说完这句话，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直接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再次变得安静起来，空气里蔓延着令人窒息的安静，让楚茯越发厌恶身上和周围的一切，好一会，才有力气睁开眼睛，银灰色的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一会，楚茯就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冰冷刺骨，喉间干涩难受，抵不住浑身的疲惫，楚茯再次闭上了眼睛，任凭湛蓝色的液体再次将自己吞没。

宁暇刚刚离开关着楚茯的实验室，在拐角的地方正遇上了刚刚走过来的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