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胜呢?”

“不见踪影。”

“花意呢？”

京兆府尹的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不见踪影……”

今日的越国皇宫，注定是个无眠夜。

——

翌日一早，二皇子死亡的消息传遍京城，蔡胜与花意的通缉令贴满闽都城。

“这时候要是把你交出去，你猜会发生什么?”赵清和亲自端了一碗粥，打开窗户，整个人蹲在窗户上，言笑晏晏的看着里面坐在地上的蔡胜。

一夜过去，他又狼狈许多。昨日画的半老徐娘妆容已经残褪，多块地方露出本来皮肤，不堪入目。

“我今日沦落至此，都是你出手所致。”蔡胜看着她手里那碗粥，眼神放光。

昨日午时未吃，晚上未吃，一夜过去，早就饿的前胸贴肚皮。

若非早已习惯饥饿，眼下怕是早就饿的两眼发直了。

“我自问从未害过你。”蔡胜睁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将赵清和的脸在心里描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找不到任何源头。

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见过相似的五官，自己怎么可能有得罪她?！

“你到底想要什么?”蔡胜心很累，越国是不能呆了，沈辰已死，女皇将账记到了自己头上，若是真的被这个人丢出去，必死无疑。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都给你。”蔡胜苦笑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煞星，明明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像是凭空出现的索命人，而自己则是被索命的那个人。

“我想要的很简单。”赵清和端着碗，晃荡着，像是根本没有给他的意思。

蔡胜盯着她那只手，眼里露出愤恨。

该死，这种逗弄老鼠一样的态度！！

心里愤恨，但蔡胜脸上很恭敬:“您说，只要我有，必然会给你。”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哦，那我想要你的命呢？”赵清和突然一笑。

蔡胜卡住，啊这……

“果然，你是个虚伪的人。”赵清和看到他的神色，叹了口气，十分失望。

蔡胜沉默，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太可恶了，不按常理出牌。

“万蛊王你知道吗？”赵清和突然问。

蔡胜顿时一惊，难道她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心里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万蛊之王，我如何能不知呢？”

“哦，我想要。”

“可是我没有啊。”蔡胜干巴巴道。

赵清和意味深长的看他，眼神不算锋利，却还是让蔡胜觉得自己估计是被看穿了……

“我真的没有。”蔡胜苦笑一声，像是认命一样:“我要是有那等传说中的东西，我还会是现在这个狗样子?”

“好像也是。”说起这个，赵清和顿时有些赞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蔡胜:“……”脏话。

“同心蛊有吗？”赵清和突然道。

蔡胜没说话，他在揣度赵清和的意思。

“没有?”赵清和眼神一眯，顿时有杀气弥漫，仿佛下一刻便要弄掉蔡胜的人头。

“有有有。”命最重要，蔡胜当即应下来。

不管有没有，现在说有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