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用自己的指腹去给杨子妍擦眼泪，他手指粗砺，在杨子妍的眼睛下方留下印迹。

“对，对不起啊。”

道完歉，宋铮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干嘛啊。真是服了，当年他是个毛头小子也就罢了，现在自己都快26了。

还跟个愣头青似的。

偏偏杨子妍娇滴滴地说，“你能不能找张纸。”

宋铮不想去找，但是杨子妍一直在看他，让他觉得自己不去找纸，就像是干了什么特别混蛋的事一样。

“你等着！”

他凶巴巴地放了一句狠话，又冲外面喊，“给老子拿包抽纸过来！”

守在门口的人心神一震，怎么要抽纸？

“快给老大找啊。”

“找到了找到了。”

“老大，给你抽纸！”

宋铮拿过来那包纸，直接甩在杨子妍身上，“给你！”

“我动不了。”

宋铮走过来，抽出来纸，给她胡乱擦了几下，“你这眼泪怎么越擦越多，跟水龙头似的，能不能拧上。”

“你别惹我，我就不会再哭了。”

“你要不要脸，从你进门到现在，我都快被你使唤成孙子了。杨子妍，你是不是心里还挺骄傲啊。”

他越发靠近杨子妍，“心里偷着乐呢吧。”

“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他笑了，“老子不过来，把你拽来干什么！”

杨子妍实在拖不住了，她也动不了，更加没有办法。

她心里乱成一团，越靠近，她就越觉得恶心，一阵反胃。

“你再过来，我就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