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的步子迈得很轻，跟在他身后几步远。他径直走到正厅中央停了下来。

回头，沈亦蘩眼眸沉静如雪，戴着面纱立在不远处，背后是微寒的天光云影。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形之下，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将她笼罩。

“那个书生，与你，有过什么过往？”

一双染着料峭春寒的眸子对上他：“年深日久，不记得了。”

眼看着愠怒之气渐渐地爬上那张俊美的脸，沈亦蘩却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元澈强压下眼底的阴翳，缓缓伸出手，皙白匀亭的手指抚上她白净的耳垂，轻轻拂过。

她一时吃不准他的意图，抬眼看他带着疑惑意味。

脸上微微一凉，是面纱被他轻轻摘了下来。

他把面纱扔到地上，毫不费力伸手抬起她下颌，一张紧绷的俊脸缓缓俯下。

混杂竹子清气的男子气息从上方将她笼罩，沈亦蘩眼眸蓦然睁大，看着越离越近的他的脸，下意识就要后退躲闪。

纤细的腰肢被大手往里一扣，一个浅吻落在她眼帘上。

“当真不记得，那便最好。”

沈亦蘩低着头微微挣开，拘谨地看着自己的足尖，退了两步。

元澈走到旁边一张檀木圈椅坐下，看着她：“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亦蘩装作没看到他的目光，抿抿嘴：“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