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才林，你接着说。”安太妃说，“沈氏与表亲王孝有说不清的暧昧，此话可当真？”

郑采芙冷眼看着沈亦蘩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不动声色上翘。

不急不缓地说：“真不真，妾不敢说。但她那表兄乃是远方亲戚，平日也不见往来。这沈妹妹一归省，他登门。这未免太巧了些吧。”

“妾打听过了，那王孝打小就恋慕沈妹妹，这倒是千真万确的。不信，太妃娘娘尽可以查。”

“至于这男婚女嫁以后，两人同处屋檐之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那……真不好说。”

郑采芙从语气到表情都意味深长，引人联想，引得其他人纷纷“啧啧”嫌弃。

“这么说来，八成是有什么瓜葛了。”

“就是，瓜田李下的，也不避嫌，真不要脸……”

沈亦蘩也不知是冻僵了，还是吓傻了，一脸木然，不说话也不动。

她心里明白，这种无凭无据的欲加之罪，她们说得开心就好。即使自己辩解又能怎样？

以安太妃为首，这群女人今晚不是来找真相的，而是来找她算总账的。

安太妃脸上总算现出了笑容：“一个人的品行，举头三尺有神明，大家都看在眼里。”

“沈氏，本宫可没有冤枉你。嫁做人妇就该谨言慎行，不给人留下任何话柄。”

“像你这样，到处落人话柄，惹出来多少是非！你可知自己有失妇德？”

沈亦蘩无所畏惧地直视安太妃，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一个个还说得口唾横飞。”

“难道你们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被自己嘴脸恶心吐吗？”

“大胆！”小安子对沈亦蘩厉喝，“敢对太妃娘娘恶语相向，是以下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