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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佟氏并不在,珠儿逮人问了,才知道佟氏此时正在伺候宴席。
沈亦蘩径自走进屋子,在老旧得掉皮的椅子上坐下,环视这间屋子。
陈设十分简单,一床榻,一几案,一木柜,一木架而已,干净无尘,室内生凉,待着有种莫名的安心。
想想,这沈亦蘩母女处境都是如此凄惨,女儿给人家做妾供人使唤,当娘的仍然是做妾,过着当牛做马的日子。
坐了一会儿,佟氏才急匆匆偷了个空赶回来。
她四十来岁年纪,衣裳素净,面容恬静,眉目与沈亦蘩甚为相似,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何等风华。
只是她神态都是被磨平棱角的从容,与此时神采奕奕的沈亦蘩相差甚远。
“娘。”沈亦蘩忙站起身来,向她道个万福。
按理说,该行跪拜大礼,但她来了两三载,仍是不能习惯这种礼仪。
“蘩儿,让娘瞧瞧你。”佟氏乍见女儿亭亭玉立于眼前,眼眶立时热了。
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仔细端详,“好一段日子不见,怎的清瘦了?”
沈亦蘩拉着佟氏同坐,陪她嘘寒问暖好一阵子,感受着这别样的母爱。
不仅感慨,做妾的女子大多晚景凄凉,年轻时以色侍人,占尽宠爱。
到年老色衰,一边失了男人的宠爱,一边又要尽数承受主母多年来积累的怨气,往往比谁都来得凄凉。
佟氏就是如此。要是儿女成才能够独当一面,她也有个依靠,偏沈亦蘩还没有能力庇护母亲。
胞弟沈伦年纪尚幼,也是依靠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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