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拉着叶佳乐的手，“佳乐，节哀。”

叶佳乐毫不领情的甩开小七的手，“走开。”

小七红肿的双眼看着田凤，“田阿姨，请节哀。”

“嗯。”田凤点点头。

“你在这陪你小爸爸说会话，我出去外面走走。”他最好的战友，如今都离他而去，沐军义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和你一起吧。”修允陌走在沐军义的身旁。

医院的夜晚，静得让人害怕。

沐军义穿过医院的小公园，在椅子上坐下，“你也坐吧，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修允陌在回来的路上，戴着蓝牙耳机，不停的打电话询问介入调查的警员，一些消息他想了解一下，“局长坠楼时，你刚好在楼下？”

“六点老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家楼顶喝茶下棋，六点半到他家楼下，正好目睹了坠楼的一幕。”

修允陌当然知道这些话在警方介入调查的时候，笔录早已询问过了，他想问的并非这些，“你经常和局长一起下棋吗？”

沐军义点头，“只要大家有时间就会约下棋，我不是退休了吗，这几天他担心我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所以约我的时间也比较多。”

“想请问你，最近局长有没有和往常不同，或者说过什么奇怪话。”修允陌停顿了一下，“比如临安庄灭门惨案的事情。”

“我们一起从不聊工作。”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是警方还是部队，与工作无关人等那都是需要禁言的。

“不过最近下棋，他的状态不佳，经常走神。以前遇上再棘手的案子，他也不会这样。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四年前调查临安庄案件的时候，和最近差不多。”

两人没有再说话，医院小花园里的板凳上，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修允陌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面前穿着便装，仍然让人无比敬畏的沐长官会如此的信任。

“今天下午四点多，局长打电话给我，他说之所以重新调查钱家积案，是因为他有一些新发现，但没有实质的证据，说是等我们从临安庄回来再一起讨论。”修允陌看着眼前让人崇敬的沐长官，“如果我师傅的死是意外，我怀疑和钱家凶手有关。”

既然师傅如此说，那说明在他的心里，已经知道杀害钱家四口凶手是谁。如果局长是被嫌疑人杀人灭口，无疑嫌疑人已经知道叶建华已经开始对他起疑。

可为什么嫌疑人会知晓警察局局长的心思，很大可能他们见过面，如果没被修允陌推测错误，他们可能认识，而且在局长准备着手调查此案期间，他们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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