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王爷心虚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强作镇定道:“本王不知,毕竟本王也只是与他们有过那一次短暂的联系,兴许是他们想要报答我的恩情,又听说了你与我不和……”
“呵,”沈浪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王爷若如此说来,那便怪了,既然与王爷毫无干系,为何王爷在沈某人回京之后第一时间便能知晓此事,并上赶着来负荆请罪,我可是还什么都没说啊!”
“这……”十三王爷的嘴巴仿佛被堵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满朝文武,见到他这副表情,也都对孰是孰非心中有数了,只等着看十三王爷该如何作答。
“是我,”六王爷适时出声,有些歉意地看向沈浪,“诸位都知晓我与十三弟关系不错,此行遇见了危险,心中忐忑不敢于家人诉说,怕家中妻女徒增担忧。”
“所以,我便昨夜去到十三弟的府邸,与他彻夜畅谈,毕竟这群人口中是的确说出了十三弟的名号来,我问他,他这才知晓。”
十三王爷长出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了回来。
放下了心,他又不由得有点飘飘然地看向沈浪,想从沈浪的脸上看到他期待中的失望表情,没成想,不论是沈浪还是秦止月,都神色如常。
十三王爷心中冷笑。
这一对小夫妻也就是强壮镇定罢了,有六哥出马,他这一次必平安无事。
毕竟,出行的两人并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最终结局也是成功归来,再加上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瞥了个干净,如此一来,顶多也就是罚俸,关在府中反省一段时日而已。
又怎会伤筋动骨呢?
想到这里,他嘴角都有些抑制不住地上扬了。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之中,沈浪却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来演。
只见沈浪轻笑一声,看向十三王爷,“十三王爷说完了?”
十三王爷一愣,下意识地点头。
“既然十三王爷演完了,那微臣也便看够了,启禀陛下,那一日遇刺,微臣并没有全歼海匪,倒是悄咪咪地绑了其中二人藏了起来,现如今正在殿外等待传召,不如咱们听听他们二人对此事有何说法。”
秦驭风原本也想着此次可能就是轻拿轻放了,却忽然看到局势有变,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头,当下便点了点头。
传旨太监喊道:“宣证人殿前问话!”
随后,便有带刀侍卫押送犯人来到殿前跪下,两人看着这偌大的金銮殿,又东张西望地看向文武百官,显然是被这样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嘴唇都带着颤抖。
“罪……罪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颤抖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有一个倒是还有些胆色,悄悄回过头来看向十三王爷的位置。
十三王爷现如今已经面如死灰了。
若是沈浪随便寻来几人凑数,他倒还有能力指正一番,可这二人分明就真的是他派出去的人。
十三王爷注意到了那人投来的目光,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你看我做什么,皇上问你什么,你便老实交代就是!”
沈浪听着这话便笑了:“是啊,老实交代便是。”
老实交代,将十三王爷给扳倒,他家人的命不就没人拿捏了?
只怕这些人并不敢如此。
秦驭风问道:“你们二人可是行刺沈浪与六王爷的那一批?”
“回皇上……是,我们二人是唯二活下来的。”
秦驭风想了想,琢磨着开口:“听口音不像京城人士,家在何处啊?”
家在何处?
两个海匪听着脑瓜子一阵晕眩,这是什么问题?
不是问案情吗?怎么牵扯到家乡在哪里了?
他们窜供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其中那个聪明一些的,不由得又朝十三王爷所在的地方望了望。
十三王爷无声地比了个“梨洲”的嘴型。
只可惜……对口型什么的,还是太过于抽象了。
那人看到口型,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连忙磕头:“回皇上,我们都是柳州人士,因为逃难当了海匪,这一次只是想干一票大的,谁也没想过会遇见朝廷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