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瞅瞅?我们想见识见识这个什么‘农药’究竟是什么效果。”
见那青年有些为难,沈浪变魔术一般从手中拿出几枚铜板,娴熟地塞进了他的手中。
“小兄弟放心,我们都是老实人,绝对不会像刚才那伙人似的,又是哭又是闹的,也不搞偷偷摸摸那些事,就是来看看。”
青年拿了银子明显脸色好看了许多,对着众人点点头,“那行,你们老老实实的就行,我带你们去。”
众臣子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走在了秦驭风的后面。
沈浪与秦驭风两人走在前面,与那青年并排,沈浪贴心地负责与青年攀谈,将众人心中想问的大多都问了出来。
那青年也十分有耐心,什么问题都能解答一番。
“起初我们村也不相信的,什么东西还能往田里头乱喷?”
“你们不知道,我们村曾经出过这种要命的事,以前我们村有一条大河沟,这条大河沟是一户人家包下来养鱼的,我们小时候总去那里偷鱼,夏天去洗个澡,可凉快了。”
“被人发现我们就跑,”青年想起当初的情景,心中还是带了些惆怅与遗憾,“结果就是,那大河沟淹死了个女娃。”
“女娃被捞上来的时候,人都烂了,她爹她娘哭嚎着要河沟的主人给个说法。”
“结果呢?”秦驭风对这种民间故事比较感兴趣,开口问道。
那青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结果,河沟主人肯定不干啊!谁知道这女娃是你们不要了扔我河沟里淹死的,还是自己下来偷鱼淹死的?”
“当时村里有事都是村里自己解决,不会惊动官府的,况且本身这事就说不明白。”
“那女娃的父母想要他赔银子,他不赔,女娃的爹娘便想了个办法,往他河沟里头下毒。”
“河沟里的鱼全都翻肚皮了,大河沟的主人辛辛苦苦养出来打算卖钱的营生也没了,报了官,也上吊了。”
“咱们村那个河沟前两年还臭着呢,里头一个活物都活不下来,上头飘的全是死鸟死虫。”
大臣中有人稍懂医术,听闻这个故事之后猛地一惊,“那岂不是很容易生瘟疫疟疾?后来呢?”
那青年不懂什么是疟疾瘟疫,只是笑了笑:“后来不就赶上去年前年的大旱天,河沟子晒干了,就没了。”
那位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青年道,“这河沟子附近的田,种出来的东西也都带点苦,不好吃,这地也就荒了。”
“所以,咱们村人,是不敢胡乱在地里头浇东西的,生怕再出现大河沟的这种事。”
“这农药若不是官大人的命令,我们宁可和里长翻脸,也不愿胡乱洒东西啊,谁知道是不是那种毒。”
沈浪点头,“但是你们还是洒了,如今怎么样?”
那青年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给沈浪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喏,你们自己看看不就好了,这片地就是洒了农药的……一直到村东头。”
“都是庄稼人,你们自己下去看,比我给你们讲要清楚得多。”
众臣心道,我们哪里能看得出来什么,他们也都没种过粮食啊!
不过,说都这么说了,总不能自己戳穿自己,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大太阳下了田地。
此时田中刚刚灌过一次水,土地泥泞得很,泥巴又黏又滑,踩在上面让人非常难以忍受,他们下到田间都想找个平坦一点好走一点的路,所以几乎是排成一排在走。
自然免不了踩到哪里。
沈浪看得直皱眉头,咳了一声:“都是庄稼人,种田辛苦,你们可仔细着点,别把人家的地秧子踩断,要是踩到了,咱们村可得赔给人家。”
青年听到这话心中舒服许多,“啊呀,没事,他们都懂的。”
臣子们虽然不服气沈浪指手画脚,却也只能听从沈浪的话,毕竟当着皇上的面儿办事,若是谁表现的不好被人拆穿了,那恐怕会成为接下来一个月朝堂之中的笑柄。
“这怎么……还是那么多残了的啊!”
“这梗上还是有虫坑,也不像是被治好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