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看着方涛，他感觉头有些痛，不清楚公子究竟在隐瞒什么，说道：“那天夜里，我来了你的院子，你并不在，可是最近几天，游师兄的死曝光了，我将时间对比后，发现他死之后，你回来了。”

方涛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想必牛三那天来自己院子，是发现了身体的秘密，一个能够坚持一件事情十年的人，可绝对不是傻子，反而是自制力意志力都顶尖的人物。

他看着牛三，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能力杀死他？”

毕竟，他如今的体质有些古怪，牛三如今应该发现他是普通人，普通人又怎么能杀死元婴镜。

第一峰和第五峰也来看过方涛，毕竟他的境界是看不透，最后也被证实了，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才放弃。

不要说方涛，整个外门之中，即便是课上最为优秀的弟子，也没有任何人调查，毕竟到达金丹境就可以进去内门，没有人会选择突破后继续留在外门修行。

所以方涛会被第五峰与第一峰的弟子长老观察已经足够表现他们对于方涛的重视。

听到方涛的发问，牛三先是恍惚了一下。

“我记得十年前你走的时候，与赵老师的对话，他说过，他有些看不懂你的境界了，他们说赵老师能够一剑杀了游师兄，连赵老师都看不懂的你，我想应该也可以。”

“我听他们说了，那场战斗应该有两个人参与，宗里的合道镜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剩下能一招杀死游师兄的只有赵老师一个人。”

“可是我想，赵老师能够做到的事情，公子应该也很轻松就能做到。”

“毕竟，赵老师说过，他看不透你，但是你的境界与他相当。”

方涛听完牛三的话。

他第一次觉得这十年没有白费，原来牛三并不傻，反而脑袋比所有人都还要灵活。

他甚至相信，牛三来问自己，是希望自己能够给他一个理由，让他安心，他也确实可以找到诸多理由，例如自己与赵斩龙聚会，去见老友，但是他不想，他觉得牛三迟早要经历这些事情，与其让他一辈子活在他与赵斩龙的保护下，不去提前经历修行之事，也明白修行是会死人的。

“你没有猜错，我确实杀了他。”

“为什么？”

“你迟早都得面对修行上的混乱，从你修行开始，已经是半个修行者了。”

院子里变得安静了起来，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屋外有蚊子飞动声，让人显得十分烦躁。

渐渐的，蚊子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牛三紧张起来的呼吸声，有一些急触，也有一些混乱。

他的脸色逐渐涨红了起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