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涛强行停下了步子，瞳孔微微放大。

这里距离最高处已经不是很远，方涛没有找到任何常有尸体的地方，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毕竟这里有尸体很正常，难免有弟子太过自信，死在了上面。

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长老的，连弟子的尸体都消失了。

方涛静静的看向了四周，他感觉少了很多道意，而留下的道意自然是更加恐怖的，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赵斩龙竟然将自己的剑意留在了这里，这份天赋，实在是恐怖，不愧是能够打压他人道心的存在。

方涛再次一步踏出，他整个人飞了起来，随后落在了地面上。

此伴随着他的脚步落下，风起，云雾散开了，竟然看得见天上的星星。

方涛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好看，尤其是眼神之中仿佛拥有者星辰大海，最重要的是有他的影子。

如果是其他人，在这一刻看到眼睛一定会害怕，然后就是攻击，可是方涛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与他相反的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被吓到，而是呆了一下。

不过很快，那双眼睛恢复了过来。

方涛与她拉开了距离。

没有想象之中的尖叫声，有的只是沉默。

两个眼睛的对望，更像是心之间的交流，他们仿佛都看到了对方心里的秘密。

“抱歉，我有些唐突了。”

方涛说道。

他的呼吸声中有一些急促，但是很明显更多的是那转过身后，眼神那一刹那的失神，和不知所措。

方涛退后了一步，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更不敢看对方的模样。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一瞬间就与他心里的影子重合了。

只不过这双眼睛与记忆中的相比，憔悴了很多，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眼白之中还有些血丝。

他也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脸上有些灰尘，但是更多的是泪痕，和沧桑，头上也多了很多白发，看上去像是一夜之间白头一般。

而在女子的身后，还有一个洞穴，似乎拥有着屏蔽他感知的能力。

女子从中走了出来，看着方涛的背影，也不说话。

方涛背过身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

这万道峰很明显是无法住人的，是谁专门为她开辟了一个山洞，隔绝了万道峰上的道意？

柳飘仙，你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方涛！”

柳飘仙开口了。

她第一时间叫出了方涛的名字，声音很是清脆，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秘密都瞒不过她，这份自信，比赵斩龙还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