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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在赵玉珠门外停下,王行义与王雄心下了车,王行义坚请王雄心到家喝杯酒。
王雄心的爸爸与王允文的爸爸乃是同胞兄弟,王行义乃是王雄心的堂侄儿。以前赵玉珠那么穷困,王雄心一家和另外的几家亲戚都对赵玉珠一家看不起,不肯支持。后来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时,这几家亲戚才对赵玉珠一家另眼相看,这正是世情看冷暖,人面遂高低。赵玉珠生性倔强,心高气傲,当然也对这些亲戚看不起。如今家庭经济扭转,这些亲戚一反常态,态度与以前已是判若两人,有着天壤之别,她也就收起不愉快的心情去面对,免得让亲戚们抨击说她儿子、女儿都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读书,就看不起亲戚……
她和颜悦色地与王允文接待王雄心,炒了几碟好菜,并劝王雄心大胆喝。王行明、王行莉在旁边看着他们喝酒。
喝酒之间,难免话多。王雄心对于王行义要在家建公司大楼,不免疑团莫释,这王行义在家建公司大楼有什么用?其意何在?王行义乃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清华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不是愚蠢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只是王行义的心里打算他不明白而已。他不免问王行义:“行义,你把公司办在本村,这销路非常狭窄,光靠咱们村村民的销售,那是发展不到哪里去!我这一得之见,还请行义三思而行。”
王行义一笑,似胸有成竹地说:“叔叔说得对!这点我早已认真考虑过,这是投资几百万元建这三座公司大楼,非同小可!我怎能这么愚蠢而没有考虑公司的发展?我还要劝叔叔有钱时可以马上也在本村建一座公司大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叔叔三思而行。”
王雄心听了,宛如坠在云雾山中,半晌才问:“愿闻贤侄高见!”
王行义笑着说:“以我推算城区扩建势在必行,不久的将来,南村、王家村必划入市区扩建蓝图。这一来,南村、王家村村民都成了居民,那么,这两个村就变成闹市了。我公司大楼建后,若然本村尚未划入扩建蓝图,我就先在城里租房办公司。所以,这一点都不会有碍我办公司,将来本村划入扩建蓝图,我这三座公司大楼造价这么多,赔偿方面不合算,不会拆迁。即使被迫拆迁,也不会亏什么本!我不怕,到那时再说。”
王雄心听了,拍掌霍地站起说:“贤侄这个推算非常正确,说得对极了!”
王行义正色地说:“咱们是叔侄关系,这话不可外传,只叔叔一人知道就好了。”
“说得对!”王雄心沉吟一下说:“这样说来,那我也要秘密筹划了。”
“对呀!”王行义接着说:“不然的话,以后若然本村划入市区扩建蓝图,叔叔最多分两套套房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一、可以在家办公司,一下子投资建设,免得年长月久地给人家租房,月月交租房费。二、在家可以与爸爸妈妈常在一起。若干年后,这三座公司大楼跟租房费相比,对抵之下,我还赚了建公司大楼的这笔钱,并且公司大楼还永远属于我自己的。”
“真是真知灼见!行义呀!你的见识愚叔望尘莫及了!”王雄心一叹接着说:“那你建公司大楼同学支持的钱五百万元,利息很多嘛!”
“同学支持我建公司的钱没有利息的。”王行义说:“这五个同学各向自己父母说这件事,他们的父母先后到学校与我见过面。他们说,同学亲三代,有的同学比兄弟还亲密,必须支持。每个人先支持一百万元,共五百万元。并且说,建公司大楼不够时可以再说,不要去银行贷款,付那笔不该付的利息,我们这笔支持的钱等贤侄赚钱了慢慢还,利息一分也不收。若然没有钱还,我们也不会索讨。说完,叫我一起去银行,各拨一百万元在我的户头。我回家后,也认为这三座公司大楼造价在六百万元以上,这五百万元钱不够,必须贷款,已先向银行联系了。我左思右想,也许会再对同学们说建公司大楼钱不够,叫他们索性再支持,就不去银行贷款了。”
“哦!你那五个同学对你那么好!一个人支持一百万元,真是难能可贵呀!”王雄心一叹说:“真想不到他们的父母也胸怀宽广,积极支持。”
“他们与我推心置腹,无话不谈,无事不商议,平时亲密无间,名虽异姓,义若同胞。”王行义接着说:“这也是缘分的凑合,他们的父母都腰缠亿万,支持这一点钱,在他们认为乃是微不足道。在我看来,那是令人瞩目的大数目。我非常感激他们能伸出友谊之手,慷慨解囊,帮助我建公司大楼。”
“这么好的同学,确实难得呀!”王雄心说完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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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义送王雄心回家,回来对王允文、赵玉珠说:“爸爸妈妈,建公司大楼的钱是六百万元,首次付款我已汇给张经理三百万元。建了一半,再付二百万元,装修完毕付清。这接下的钱我自己汇给张经理,不敢有劳爸爸妈妈操心。您们只要暗中监视他们有没有偷工减料就是了。这合同您们拿去看吧!”
王行义说完,把合同拿给赵玉珠。
赵玉珠看了,拿给王允文看。王允文看了,拿给王行明、王行莉一起看。
一家人看了合同,一个个笑逐颜开。赵玉珠暗暗叹息,行义真厉害,竟然用电脑赚了这么多钱,见识这么深远,未雨绸缪,真知灼见,接下一家人真是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了。她想到当时家徒四壁,被人们所鄙视那穷困的日子里,亲戚的无情,朋友的断绝,即王允文同胞弟弟王允武也看不起她一家,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之后,这些人的态度才有所改变。现在行义要在家建三座公司大楼,人们必然刮目相看了。她笑容满面地说:“行义,一下子建了三座公司大楼,人们会不会讲闲话?”
王行义又笑着说:“这是我研究的成果,得来的实惠,不是我非法赚的钱,和拦路抢劫抢来的钱,人们爱怎么说就让人们说去,怕什么怕?不过,我跟王雄心,王心豪,王新奇等只捏造说是五个同学的支持,那五个同学的家庭家资亿万,一个人支持一百万元,其余不够的钱准备贷款,或请同学们再以帮助。这样捏造虽然仍然令人们疑团莫释,但也有什么问题呢?”
“别去理人们的是非言论!”王允文一笑说:“人们即使问我,用话挤我,我只说不知道。对人们的议论采用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他们又如奈我何?”
“爸爸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在目前来说,人们根本不知道我已赚了这么多钱,几年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所以,一定要保密。以我认为,咱们越有钱,越要和气为人,将来二妹、三妹能得一官半职,也不要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瞧不起人们,这很不好,越有钱,官做越大,越要给人们做人,这才能得到人们的尊重,引导人们向善。不可使心用术,应该善布贱求,不要认为有钱了,当官了,就话说大声,使人们厌恶、议论、抨击,这很不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有钱了,却因话讲大声,瞧不起人家。尚若这样,人家也就更瞧不起你,你钱再多,可是人家不向你伸手,不欠你人情,你的话讲大声,人家只用鄙视的眼光扫视你,把你的话记在心中,将来你落魄时,用为攻击你的子弹。你官做大了,瞧不起人家,人家也更瞧不起你,人家不做亏心事,没有犯法,一心向善,你官做再大,但法律不能妄加无罪之人。你即使采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陷害人家,但是这欺上瞒下设下的阴谋诡计去诬陷,即使一时得逞,但后来真相大白,那你就给自己带来了洗刷不掉的罪名,并且结下不解之仇,还要被社会舆论的谴责,这正是害人害己。做官要做人民的官,不是做使家庭荣耀自己显赫的官,对自己要严以待己,克制自己,当一个两袖清风的官,用循循善诱去教化人民走上为善的道路,竭尽全力为人民谋幸福,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民勤务员,使人们有口皆碑,这才是光宗耀祖。若然做一个贪得无厌的官,仗势欺人,不但使自己身败名裂,而且祖宗蒙羞,那就是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