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好说好说。”

推杯换盏，夜色已深。

胡莱没有想到的是，除了楼里的姑娘们，第一个愿意报名参加比赛的人，会是菁华。

“你那海棠花语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何必来掺和这么一脚？”胡莱不解，他赚钱的目的，难道菁华不知道吗？

“小莱这是怪罪姐姐？”菁华语气温和，看着胡莱这幅样子，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弟弟。

胡莱深深吸了几口气，最后才平静下来。

他知道的，菁华素来沉稳懂事，自己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可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姐姐保护的小朋友，他也可以张开羽翼，护住菁华。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那小莱这是气什么，难道你也觉得，和青楼姐妹同台，便是折辱了自己的身份么？”菁华做的就是女人家的生意，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但凡进了海棠花语的铺子，就是她菁华的姐妹。

她从未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不管是从前父母尚在的时候，她是官家小姐，还是家族一夕破灭，她成了街头乞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胡莱在菁华面前没了在知月面前那般吊儿郎当，努力装成大人模样，可是面对喜欢的人，又怎么会平静下来呢。

“你是海棠花语的老板娘，今年选秀不同以往的花魁选举，以往选举不过两三日就结束了。这回若是按照知月的计划，赛程持续近一月时间，海棠花语又是选秀的合作商家，所有的脂粉服饰全都由你们提供，到时候你肯定会更忙。若是再参加比赛，哪还有休息的时间。”

胡莱皱眉，就算没有贵女参赛，只算楼里的姑娘们，也有个百十人。

按照知月的计划，从海选到淘汰，晋级，再到最后总决选，一轮一轮下来，不知要耗费多少脂粉服饰。这么算下来，怕是菁华连铺子都顾不及，哪有时间比赛呢。

“海棠花语的事，难道小莱不会帮我吗？”菁华露出粲然笑意，像是明媚春光，冬日暖阳。

“别这么看我。”胡莱扭过头，不去看菁华的笑意。

她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自己就毫无抵抗力，恨不得把她所有的温柔收集珍藏。

“那小莱帮不帮姐姐啊？”菁华逗小孩儿似的，故意走到胡莱面前。脸上笑意更甚，她很开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儿，还是曾经那副少年模样。

“知道啦知道啦，帮你就是了。”胡莱耳根染上粉意，挥手躲藏自己的羞涩爱意。

同一时刻的知月，也迎来了自己的客人。

“知月该不会是嫌弃我不懂琴棋书画，所以才不让我参加吧？”宁疏星开玩笑道。

“宁家的姑娘要参赛，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

知月和疏星相视一笑，眼神相交，默契的达成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