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凤鸾宫的北冥羽骜终于停下，遣退宫人，沉声道：“看出来什么没有？”

“你心中既有答案，为何还要再问呢。”玉轻风似笑非笑。

“我……我只是不明白。”北冥羽骜少有的结巴起来。

“不明白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心还是不明白她的心？”玉轻风拨开垂在眼前的柳枝，依旧阴阳怪气的。

闻言，北冥羽骜却一下子怒了：“你什么意思！”

“不承认？你方才在大殿为何生气？”

北冥羽骜原本张牙舞爪的气势立即泄了气，低垂着眼睑在心中问自己，是啊，刚才看到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他为何觉得烦闷，还有看到玉轻风看她的眼神，为何他想发火。

见他沉思，玉轻风轻叹一声，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沦陷了。”

若不是沦陷，像北冥羽骜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允许别人对他不敬，甚至直呼其名，别人可能不知，当初宫中一个新入的妃子，只因在勾引北冥羽骜时，一时情动，叫了他一声骜，当即被处死。

颜青裳能活到现在，又当上皇后，他绝对不相信是因为生了皇子的原因。

若现在的颜青裳对他是忠贞不二，那他沦陷不是坏事，只是温瑾，可能要神伤了。

只是，北冥羽骜不能轻易对女子产生感情，他还有自己的使命。

北冥羽骜猛地看向他，眸子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行为粗鲁又没规矩的丫头，何况，他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