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作为重症精神病患者的最大保护伞，他嘴里说出的话，谁能判断是否是疯言疯语，即便真的泄露给别人听到也不足为信。

所以，在他的地盘上，屠嚣本就有恃无恐。

缓缓伸了个懒腰，屠嚣有些兴奋，似在回味。

“杀人，是我一生追求的艺术。你知道吗，我曾杀过孩童，杀过孕妇，杀过老人，手法新鲜，这些在古代杀手界被公然视为三不杀的地带，我已然一一光临过。在我看来，三不杀规矩实在迂腐，没有这三杀，杀手便永远是不完美的杀手。渐渐地，我喜欢上他们死亡时的绝望，更享受这个过程……”

随着屠嚣越发沉醉的讲述，莫羽眼中的怒火便越烧越旺。

这种人，哪怕凌迟处死，简直都太便宜他了。

莫羽闭眼，屠嚣以为莫羽听得入迷，讲的愈发带劲起来，却不知莫羽的意识已然进入心田深处。

古来夕与夕阳红并肩而立，默默关注着外面近前的一切，面色同样怒不可遏。

古来夕双手不断掐诀，夕阳红则手持一颗呈黑白灰三色交织鸡蛋般大小的圆珠，这是莫羽来之前给他的，名叫幻影流光珠，得自于盗谷乐园中盗圣子所留下被他和莫妭挖出的核心法宝之一。

幻影流光珠，可无声无息清晰还原刻录一段场景，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如果刻录新的场景画面，将自动清除先前的刻录痕迹。当然，这些都是莫妭告诉他的。

正因为有了这个，还有着心田处两位大佬的鼎力协助，莫羽才决定要亲自见见屠嚣的。

意识进入心田后，莫羽开门见山，问道：“古老，夕老，可曾探出他的虚实？”

原来，刚刚莫羽不惜生命危险靠近屠嚣，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心田处的两位大佬查探推算屠嚣的虚实。

一来，天机受到屏蔽之下，越拉近与被卜者的距离，就越有利于卜卦者的推演；

二来，离得越近，幻影流光珠也能够刻录的更加清晰明了。

据两位大佬所说，屠嚣身上自带一股奇特的气场，有着屏蔽奇效。他二人远非全盛时期，又隔着内外两层空间，如果不尽可能接近甚至接触的话，会大大影响对其的探查卜算结果。

这时，古来夕停止掐指推演动作，难得露出几许疲惫，不禁叹声道。

“怪不得，他只是凡胎肉体，既无宝物傍身，又毫无修为，却连修真者也无法窥探到他内心精神世界的伪装，原来他是修炼了一种早已失传的意念修炼古老法门-相心诀。此法异常神奇，非修仙之道，可随心幻化心念，乃是练心伪装的不二法门，更能够自动屏蔽修习者天机，有些天生克我卜算一道。

看情形，幸亏他修的只是残卷，而又未能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否则就连如今状态的老朽都很可能不小心将其忽略。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名叫屠仁，为人弑杀，性喜虐，而且比屠嚣手段更加残忍。

屠仁早年意外觉醒黄级低阶灵根，苦苦修炼至今，也才堪堪成为一名炼气期初阶的修真者。上传你被袭杀视频的那位大学女生，正是被屠仁所杀。兄弟两人之间，有一定的心有灵犀感应。

以最新大学生被杀案件为基点，对屠嚣及其相关关键人物的虚实进行卜算，可算作一个问题。至于，屠仁现在身处何方，又意欲何为，已然超出此卦的问题之外。你也知道，老朽如今每天最多只能够推演卜算一个问题，所以暂时无法给出你更多答案，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莫羽听完，真相竟是如此复杂，倘若不是自己情况特殊，身受诸多加持，对于这一对双胞胎杀手兄弟，还真的是无可奈何。

这一下，原本丝毫看不懂的诡异杀人事件，莫羽已是了然于胸。虽有遗憾，由于受限今天无法推算到更多关键信息，但莫羽也知足了。

“谢谢古老。”

意识即将离开心田前，夕阳红手持幻影流光珠对于外界的场景刻录也渐渐收尾，他突然喊住莫羽。

“答应老夫，一定要让这等孽畜死的惨烈一些，以告慰那些无辜惨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莫羽咧嘴一笑：“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