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是熟人的，莫羽想都不想就点了拒接。

经过前后这么一番耽搁，距离莫羽同超千万网民约定的直播时间已然迟了近三分钟，莫羽都还不知道一会怎么向千万网民解释，这个节骨眼上，哪有心情接电话。

然而，当他挂掉电话，刚要点进抖直播平台。

来电提示再次霸了屏！

见还是之前的来电号码，莫羽再次无情挂掉。每多迟到一秒直播，引发的抱怨和吐槽就会几何倍的增高。

可偏偏上天要捉弄他似的，这个被他两次拒接的电话转眼又来了，简直阴魂不散！

他忍不住对这个找事的号码进行拉黑，可惜以往没操作过，又加上着急忙慌的，一时间找不到门路。

京都，抖平台总部，戴八业在办公室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他不停地拨着电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还念叨不休。

“小祖宗啊，怎么不接电话呢……”

“戴总，根据您的指示，为了全力保证莫羽这次在咱们平台直播的顺利进行，我们已经强行关闭所有直播超过十五分钟，当下已经引起不少当红主播的不满。假如莫羽按约直播，凭借着他的超火爆热度和人气，我们身上的舆论压力或许会小很多。可是，如今莫羽那边超时迟迟未进行直播，这三分钟里，我们已经接到一众当红主播的强烈指责，要求立马恢复他们的直播权限，否则会视我们单方违约，要求解约和赔偿。更糟糕的是，数不清的网民跑来我们这里投诉，质问我们莫羽没能按时直播的内幕，其他直播平台也纷纷以慰问的形式冷嘲热讽……”

戴八业听了，心里都快急的冒火了。抓胡挠腮，哪里还有公司一把手的从容淡定。

此刻，他的心情可谓无比复杂。

自己的一个决定，一旦成了，便会凭此声名大噪，就可以让公司一举超越所有同行，一跃成为直播行业当之无愧的老大。

可若一旦失败了，公司同样会面临主播们解约以及网民用户那里的信誉缺失这等双重打击，甚至会一下跌至谷底，关门大吉！

所以，成也莫羽，败也莫羽。

原本，他断定莫羽不敢拿超千万网民开刷，可现在看来，还真有些说不准了。

打给莫羽的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戴八业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身边的秘书眼疾手快给扶住。

他再次下意识点了重播键，心底却是没再抱什么希望，权当是对命运不甘的最后一次无力挣扎！

青天医院303手术室中，莫羽被这百折不挠的来电折服了。

对方要是一直打下去，他恐怕就只能等着给超千万网民以死谢罪了。

这一次，莫羽终于接了，却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即便没开免提，这个分贝的声音屋里没人会听不到。

“啊，戴总，接了，他接了。”

莫羽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很快，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貌似有些过于激动了。

“您，您好，我是那个什么抖直播负责人戴八业，请问，您是莫羽先生吗？”

莫羽回道：“别激动，我是莫羽。不知戴总有何贵干？”

戴八业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叫我老戴就行。嘿嘿，听说您要在我们平台做个直播，我特地打电话过来问下，您准备好开播了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戴八业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他生怕从莫羽那里听到一个“不”字。

莫羽苦笑一声：“戴总，如果不是您接连打得这几个电话，我现在应该已经在直播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