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弋手上劲道收紧,下颚传来的痛楚让顾蔓皱了皱眉。
“你笑不笑?”祁弋几乎是在怒吼。
顾蔓依旧盯着他,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但唇色却开始发白。
祁弋见状,一点点松开她。
起身坐在床沿,垂着头,孤独又落寞。
顾蔓将衣服穿上,坐起来。
两人静默半晌,顾蔓才说道:“拓跋弋,你为我做的那些,我很感激。可是恩情不等于爱情。你救过我的命,如果你愿意,我把这条命还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祁弋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满眼哀伤。欲言又止。
终究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往外走。
“你先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拓跋弋!”顾蔓叫住他,“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祁弋脚步顿了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好了。”
“是!”
顾蔓叹口气,心急如焚。
祁弋将她关在这里,定是针对沈清河。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
沈清河刚出宫门,便遇上司焱辰。
勒停马,司焱辰赶紧上前来:“出事了!”
怀王府,菱儿和槐安以及几个护卫刚刚转醒。
菱儿一见沈清河便哭道:“顾姐姐……不见了!”
沈清河镇定地问完事发经过,攥紧拳头:“我知道是谁!”
说罢便要出门。
司焱辰拦住他:“你要去哪?”
“去见拓跋弋!除了他,没有人会抓走十三。”
司焱辰忙道:“你一个人太危险,我陪你同去。”
沈清河摇摇头:“这是我与他的恩怨,与你无关。”
“可你还是大周的储君!”司焱辰喊了声。
此时沈清河已经提剑上马,对司焱辰说了句:“禅位的诏书我早就写好了。”
……
城外的北胡大营,丝竹声声,欢声笑语一片。
祁弋卧在虎皮椅上,身旁的胡姬扭着柔软的腰肢,极尽妩媚。
帐内燃着熊熊大火,祁弋衣带松垮地系着,露着胸膛,满头乌发披散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直到有士兵前来禀报,说有人独闯大营时,那抿着的唇才露出一丝冷笑。
“滚下去!”
胡姬纷纷退下。
魑轻轻走进来,“王爷,沈清河是大周储君,若是死在这里……”
祁弋站起来,笑了笑:“自然不能让他死。他死了还怎么玩?带他进来。”
“是!”
魑退下,很快便将沈清河带了进来。
祁弋看着眼前愤怒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沈清河笑道:“你来的也太慢了。”
“她在哪?”沈清河问了句。
“自然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沈清河抽出来,一个箭步上前,祁弋没躲,锋利的剑刃卡在了他脖子上。
“再问你一遍,顾十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