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伊念脸部有些红，她把手从秦江淮手里抽出。
因为她的动作，秦江淮侧头看她。
开口问她：“不喜欢这样？还是不习惯？”
屹然，即使昨晚伊念没有答应秦江淮，但秦江淮都有一种两人已经在交往的错觉。
伊念想告诉他他有这样的错觉是错误了，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好自己要不要因为他而留在国内。
所以针对于昨晚秦江淮的话伊念给出回应：“你可能不知道，早在之前我已经决定过完年带着沈南析回英国。”
秦江淮没有说话，在想和伊念在一起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之前邹祈也说过，所以面对伊念用这样的说话来拒绝他，他也没有很意外。
他也明白，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为了你而改变自己的决定，那说明她很爱你，但她没有，也说明了她没有那么爱自己。
但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俩人在一起时间确实不长。
他在前面路口左拐，驶入一段人比较少的路线，前面的路也被封锁，显示着正在施工，把车停在路边。
秦江淮侧过头来问她：“那你要是留在国内是不是会同意？”
想了想，伊念选择对他说实话：“如果我留在国内，我会同意。我这个年纪这个情况，如果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我不得不考虑以后结婚和孩子的问题，我也不会因为我自己的感情问题就放弃他，甚至以后的心思也会有百分之五十放在他的身上，对于我自身的爱情问题包括以后的婚姻家庭都会没有普通女性那样全心全意。你的情况和我相同，他们两个孩子也能相处到一起，这就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但若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带着孩子留在国内，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秦江淮没有让她说下去，伊念那句：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让他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他再次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认真的说：“在现在这个速食社会，情侣之间分分合合太多，很多人之间没什么感情也能在一起，所以要是遇上相互喜欢的，太难得，因为难得所以珍贵。你愿不愿意为了这份难得尝试一下？”
伊念手指在他手心蜷缩了一下，听了他的话，她心里有些感触，却还是有些顾虑，轻轻问他：“如果尝试了发现两人不合适呢？”
察觉到她有些松动，手指轻轻安抚她：“那也算是不虚此行，最起码我们都努力了，最怕的是以后后悔当初没有为此尝试与努力。”
如果说刚刚伊念还在犹豫，现在却完全被他说动。
其实，自己说是决定去英国，但计划还是被他的昨晚话打断。
她犹豫的也都是如果自己留下来，最后他发现他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但现在，她想像他所说，努力一下。
为自己这些年的梦，也为自己的暗恋画一个句号，不论结局好坏，也不枉自己喜欢他一场。
这么想想其实人都是自私的，有谁能甘愿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毫无瓜葛？又有多少人能甘愿看着对方和别人结婚生子？
秦江淮又说：“如果你不喜欢发展太快，我们可以慢慢来。”
心中有动容，和他的洞察心思有关，伊念低着头，眨了眨眼睫毛，心里惴惴不安地说：“那我希望如果相处之后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对对方直言，不要隐瞒和欺骗。这样就算不在一起也不会有仇视的场面。”
秦江淮看着她，眼神深邃含着笑意：“好。”
“还有什么吗？”他问。
伊念想了想：“暂时没有了，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我的情况或者经历。”
她的情况和经历私下调查的那份资料上有，秦江淮没有问她这个，和她说了一些其他事情：“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哪些举动你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
这算是体贴，也是尊重。
伊念说了声好，答应。
他反问伊念：“那你呢？对于我，有想要问的吗？”
伊念说了句没有，对于秦江淮伊念知道也了解，所以不需要问。
秦江淮心思有触动，握着伊念没挣扎的手。
两人之间的话算是说开，秦江淮开着车把伊念送到律所门口。
因为开车，秦江淮早就松开了伊念的手。
伊念抓着包的提手：“那我去上班了。”
秦江淮没说话，而是解开安全带往她这边靠近。
他今天没有抽烟，因为伊念没有闻到烟味，反而有一股剃须水的味道，干净清冽，莫名好闻。
有咯噔解安全带的声音，伊念这才想起自己的安全带没有解，接着脸颊有温热的感觉。
秦江淮的吻落在伊念脸颊，和往日不同，今天带着几分礼貌与克制。
轻柔的触感，只停顿了几秒便收回。
看的出来伊念没有闪躲，秦江淮情绪露在脸上。
“去吧。”
下车前伊念和他说：“你开车注意安全。”
回应她的是秦江淮嘴角的笑意和那个意味声长磁性婉转的‘好’字。
……
这是李哲第……数不清多少次往秦江淮办公室里看。
旁边的王特助忍不住问他：“李哲哥，你今天有事和秦总说吗？”
李哲想了一下：“没有啊。”
王特助纳闷：“那你干嘛一上午都盯着秦总的方向看？”
李哲觉得，还是要和王特助传授些经验，毕竟他没有自己经验丰富：“你不懂，今天秦总眉头没有皱着，嘴角没有抿着，走路的姿势也没有犀利，办公速度迅速，这就说明他今天心情非常好。”
王特助忍不住问：“那秦总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甚至不用回忆，李哲都能知道秦江淮心情不好的样子：“眉头紧蹙，嘴角紧抿，眼神带着寒气，走路姿势犀利，情绪更是逮着谁就骂，这时候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不然会死的很惨。”
王特助点头，似乎领悟到了。
正在传授经验的俩人没有发现，他们议论的主人公就在他们身后站着。
“李特助，你往日里在别人面前就是这么诋毁我的？”
这声音太过熟悉，也太过噩梦，所以李哲不愿意回头去看。
只在心里一个劲的说：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秦江淮发号施令：“转过来。”
李哲发现，自己转头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脖子转动的机械声音。
已经没有先前的神气模样，现在一幅狗腿样：“秦总，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在背后说您英勇神武的气质。”
秦江淮启唇，扔了句：“今天中午不准吃饭。”
说完便之后，留下李哲在原地回忆秦江淮刚刚说的话。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只听到秦江淮说让他今天中午不准吃饭呢？
上次在背后诋毁秦江淮的助理，直接被他开除，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小公司养家糊口了。
这下李哲反应过来，秦总今天心情真的是超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