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析教了秦嘉遇一遍擦碗,就把擦碗的工作交给秦嘉遇,他自己则是把碗摆放整齐在消毒柜里。
三人一起收拾动作很快。
吃完饭时间也还早,才七点多。
本来伊念想让两人写作业,但是秦嘉遇的作业在家里,他没法写,总不能让他在那里玩儿,沈南析写作业吧!
两人在书房下象棋,伊念去了自己卧室自带的浴室洗漱。
晚上处理鱼有些鱼腥味,她有些洁癖,受不了自己身上有异味。
洗完澡之后还是觉得手上有味道,明知道这味道会自己消散,但还是忍不住用洗手液多洗了几遍手。
十点多的时候,敲了书房的门让两人去洗漱睡觉。
沈南析摸着肚子说饿了。
离吃完饭不过三个小时时间,这么快就饿了?
那也没法子,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给秦嘉遇找了新的睡衣,让两人先去洗澡,自己给他们煮元宵吃。
厨房还在烧着水,伊念就接到秦江淮的电话,心头猛然跳了一下,直接点了红色的挂断。
没几秒钟,手机又响起来,还是秦江淮。
想来应该是有事情,毕竟秦嘉遇还在她家,接通电话。
秦江淮没有问她为什么挂电话:“我给秦嘉遇送了作业和衣服,你下来拿一下。”
伊念不想下去:“干嘛不给你儿子打电话?”
“没打通。”
刚刚伊念问了傻话,秦嘉遇在洗澡,怎么接电话?
没办法,又不能让秦嘉遇现在就出来,只能自己去拿:“等一下。”
洗完澡已经换了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长款棉服,关了燃气下楼。
……
一到楼下就看到了秦江淮,他没坐在车里,而是倚靠着车门低头吸烟。
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伊念知道,明的时候在吸烟,暗的时候在感受烟。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真是个老烟鬼。
‘老烟鬼’秦江淮看见她来也没动作,又吸了两口烟。
等她在他一米的距离外站了一会儿后,他随手往一边丢弃烟头。
烟头丢弃在旁边的雪堆上。
这才打开后座车门,拿出一个手提袋递给伊念。
秦江淮递出手提袋之后还是同之前一样,姿势未变,慵懒倚靠车门。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距离问题,伊念只得再往前走近些,接过手提袋。
手捏着尼龙绳一端,微微用意,示意他松手。
秦江淮没松手,反而一个用力,把伊念往他这边跩近了些。
一个不注意,人已经在秦江淮面前,现在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一个拳头距离。
离得太近,伊念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还有沐浴露的味道,蹙眉。
秦江淮也闻到伊念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干净清爽芬香,让他迷糊的意识有些清醒。
洗漱后的伊念,长发披散,一张素净面容,一身素色家居服,显得居家可人,仿佛和白日里精明能干的伊律师不是一个人,秦江淮眼眸有些笑意:“没给你添麻烦吧?”
伊念低头看着两人一起握着的手提袋:“没。”
工作一天,晚间又有饭局,饭局上免不了喝酒,上桌之前胃里空空,又喝了酒,胃里更难受,祸不单行,胃难受的同时头疼病又开始,一路上开窗吹风,清醒许多。
本是有些烦躁郁结的情绪,见到伊念后莫名消散殆尽。
叮嘱她:“他晚上睡觉喜欢压着东西,给他放一个靠枕,免得压到你儿子。”
“好。”
今晚的伊念倒真是很少见的乖巧顺从,秦江淮开始得寸进尺:“你家有胃药吗?”
伊念头都没抬:“有。”
“借两颗。”
听到这话,伊念抬头望去。
秦江淮眼里虽有些笑意,但伊念却知道不是开玩笑的。
即使洗过澡,但两人离得近,伊念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酒味浓郁,怕是喝了不少。
现在将近十一点,想来也是刚结束饭局,身上还带着疲惫。
深夜即使回到家里洗漱,却还是无法放下戒备,依旧是一幅老总装扮,一身深色西转外套一件长款商务大衣。
这样的秦江淮让伊念有些心软,迷糊间伊念已经被秦江淮带着上了楼。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厨房煮元宵。
自己刚刚说什么来着:“空腹吃药会反胃,先吃点元宵垫垫肚子吧。”
秦江淮说什么来着,哦,他没说什么,只是眼含笑意,看着伊念的眼神颇有深意地说了声:“好。”
伊念拍了拍自己的脸,今晚的秦江淮有些蛊惑人心。
而在秦江淮眼里,蛊惑人心的是伊念。
上次来的时候情况紧急,自然没有时间注意房内的摆设。
今夜来倒是仔细观察一番,不难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很温暖的家。
阳台花架上的绿植在冬日里还能枝繁叶茂,定少不了主人细心养护。
客厅墙壁展示架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摆件,都不是什么名贵古董。
餐桌上的田园风餐布,以及摆放的精致花瓶和鲜花。
看的出来,这个房子的主人很有情调,也很懂生活。
厨房女人忙碌的身影,让他觉得这一切要是属于他,该有多好。
他心思在浮荡,飘荡间仿若有了安心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