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带着中箭的墨成桑骑着马往回赶，君瓷不敢骑太快，怕颠到墨成桑的伤口，但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又忍不住缓缓加快速度。

墨成桑气若游丝：“大师姐，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

墨成桑的意识已经不清了，他嘴里嘟嘟囔囔和君瓷讲述着自己童年发生的故事，君瓷怕他晕过去，便时不时的回应他一句话。

“我母亲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因为失血过多走了，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是我把我的母亲克死的。”泪水顺着墨成桑的眼角划落，浸湿了君瓷的后背的衣襟。

“你不是，你是墨成桑，你只能是你自己。”君瓷道。

墨成桑声音细小，“大师姐，你是从小到大除了我爹和元叔，对我最好的人，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你那天路过时赶走了那些欺负我的人，我从那刻起就想……就想一直跟在你身边……”

“我很没用……我从来没有让大师姐开心过。”

墨成桑声音嘶哑，“大师姐你一定很喜欢明赫吧，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让你开心，而我从来没有让你开心过笑过……”

君瓷拧着眉，她平时不是骂明赫就是用脚踩他，这小子是从哪里看出来明赫让她开心的？

君瓷心里纳闷，但嘴上还是安抚着墨成桑：“你也能让我开心。”

“真的吗？”墨成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大师姐，那你也会喜欢我吗？”

回应墨成桑的是暂时的沉默。

墨成桑失落的垂着眼，泪水顺着眼角一下一下的滑落，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耳边传来君瓷的声音。

“会，我会喜欢你。”

墨成桑放在君瓷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却越来越小：“大师姐……我……听见了，你千万要说话算话……”

“墨成桑？”

“墨成桑？”

君瓷叫了几遍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面色沉了几分，然后拉紧了昭雪的缰绳，“快一点！”

昭雪似是能感觉到事情的紧急性，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前面一个路口拐弯时，君瓷正好遇到了带着几个家仆赶过来的明赫。

明赫第一眼看到的是君瓷衣服前的斑斑血迹，他面色一紧，“阿瓷！你受伤了！”

君瓷拉着马停下，翻身下马将墨成桑的身体扶在马背上，“墨成桑受伤了，你们赶紧带他回去。”

几个家仆赶紧跑过来，手忙脚乱的扶住昏迷不醒的墨成桑，将人小心翼翼的弄上了马车。

明赫冲到君瓷身边，扶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一番：“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君瓷拨开明赫的手，看向那些墨家家仆，“赶紧带他回去，找个郎中给他把箭拔出来。”

明赫挡住君瓷的视线，“阿瓷，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君瓷皱起眉，“我没事，这是墨成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