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锦兮咬牙切齿，扬手做假动作，好像要打她似的，“我怎么没打死你呢，哼，不知好歹的死凤凰，我能下那等毒手，你早死千百遍了。”

以前的凤九气人更甚，比眼前这位淘气得多，更加欠打，后来让很多人恨得牙痒痒的，她一度真的想杀了凤九，最终没很得下心。

在天上看着凤九转世的人每一世都虐得紫宸肝肠寸断，心中特别不爽，生了杀心才断发下界，不料阴差阳错给她主神魂相融的机会。

如此一来，反倒成就凤九的神魂融合，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恶气，所以在紫阳宫看见她便气极动手。

后来察觉她与原来的凤九终究不同，瞧着她也有些可怜，到底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加亲戚，受开导之后便稍稍释怀，终究舍不得。

凤九没在的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开心，近来越发惦念年少时的她们，虽然那时的她在旁人眼中就是凤九的小跟班，可那时的她活得最轻松惬意。

有不听话的凤九，她可以当懂事的表姐，也可以同凤九一起捣乱，那会儿她们俩合作很是默契。

姐妹俩之间开始出现分歧正是因为凤九喜欢夜冥那个小魔头，使得她们决裂则是因为紫宸喜欢凤九，最终凤九酿下大错害了很多族人殒命，她才真正有恨。

明明恨得那么真切，却在凤九现身时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锦兮想起来便觉得自己的立场非常不坚定。

恨得不坚定，喜欢不彻底，心绪总是阴晴不定，大抵对凤九的喜欢还是比恨意要多那么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