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在车内打打闹闹,一行便往皇城的路上驶去。
过了城门,叶元琮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微微一变,也不再逗弄虞昭鸾,“对了,刺客一事,我原本想着到此结束……”
虞昭鸾也恢复神色,“然后?”
“刺客未行刑前均关押在刑部大牢,但听狱中牢头说,有个刺客已经几天几夜没吃饭,生了病,常在夜里说胡话。说的是,他们一行十八人,从南方赶来上京,刺杀一事告破,他们也算毫无活路,不如趁早入土,还算有个告慰。”叶元琮一边说道,一边掀开窗帘看了看。
又压低声音道,“按那老婆子说,他们那日所见,问路的是一人,往远处看,也确实有十几个人余。可到刺杀当夜,姚邡俘获之中,四人自尽,两个活口,加上近日抓获十三人,加起来却是十九,怎么与那刺客所说不合?”
“莫不是刺客生了病,糊涂了?”虞昭鸾反问,但细想之下,也疑惑起来。
毕竟刺杀一事本就有所策划,加入这场行动的人总是固定的,如果真按叶元琮所说,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难道真是白日见鬼?
又见叶元琮神色疑虑,虞昭鸾知晓他心中所想,“恭亲王?”
“他亲自动手是不可能的,你说你那日所见便是无痕,那多出这一人也就不奇怪了。”叶元琮到底谨慎,尚且没有忘记虞昭鸾的经历。
“殿下如今只疑惑,他们到底如何做到的?”虞昭鸾说道,也正是她所惑。
叶元琮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思绪一再回到前几日的情形。
片刻,马车将停,虞昭鸾随叶元琮走下了马车。
车停在宁安宫前,叶元琮道他准备回宫换身衣服,再一同前去设宴行宫。
可就在此时,成平紧紧跟了上来,低低地唤道,“殿下!”
虞昭鸾回头一看,“成平?”
叶元琮停了下来,示意成平说下去。
成平没来得及行礼,却有些犹豫,“街巷那两个老人家……”
叶元琮知晓景宗不喜迟到之人,又赶着换衣服,便催促道,“说。”
成平硬着头皮,凑近叶元琮耳边,“他们被发现在新居中暴毙,好像……死于昨晚。”
虞昭鸾却已经听到,惊讶不已,“什么?”
两人纷纷对视,不免心疑,他们怎么会突然暴毙?
接着,成平又道,“还有,恭亲王……”